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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臨訣又是一笑,似乎完全沒有聽出來廉貞話裡強調的意思。他甚至毫不在意地湊近了一些,伸手牽住廉貞垂在身側的手。
感受到對方掌心傳來的暖意,廉貞目光微微一顫,下意識就抬眼看向了臨訣。
對方的雙眼依舊那麼好看,看向他的目光依舊透出幾分繾綣的溫情,嘴角微微彎著,滿是愉悅的模樣。
以往廉貞面上不顯,心裡卻最喜歡他這副模樣,可如今……若只是為了他體內的心臟,何苦這麼欺騙他?
過往的一切仍歷歷在目,廉貞直視著臨訣的雙目,試圖從中看出一星半點的偽裝,可最終一無所獲。又或許,是這個人演得太好,他就算知道了真相也無法從表面上看出半點異樣。
思及往日種種,廉貞心頭一片冰冷,他開口,嗓音沙啞無比,「若是我死了,你會如何?」
廉貞面上依舊一片清冷,可他在臨訣面前從來藏不住心事,臨訣只定定看了他兩眼,就意識到廉貞可能已經發現了什麼。
他面上神色不變,笑道:「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跟你一起死。」
臨訣說起這句話時,毫不猶豫,全然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可廉貞如今清楚地知道,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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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囚牢。
燃翠被數名天兵押進了天牢之中。
這一行人穿過眾多仙神府邸走進天牢時,不少仙神都瞧見了,有的面帶厭惡和憤恨,有的露出失望神色,幾個往日和燃翠關係最好的神仙不敢相信平日裡看著溫和甚至有些膽小的翠鳥竟然會入魔,甚至敢在水神殿中行兇,但是當他們親眼探查到燃翠體內流竄的魔氣後,俱都沉默了下來。
一路上燃翠神色癲狂,不住掙扎,很是受了一番折磨,而等到被關進牢裡時,他渾身已是傷痕累累。
如今天庭人手稀缺,許堯這個受封不久的將軍兼領了管轄天牢的職務。
他走進關押燃翠的牢房時,對方雙手雙腳都被厚重的鎖鏈套著,他的神智顯然已經清醒了幾分,見到許堯時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聲淚俱下地連聲道「冤枉」。
「許將軍,我沒有入魔,我是被陷害的!」
許堯靜靜地看著他。
燃翠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甚至不顧傷痕累累的身體,扒開衣服就伸手往丹田處一劃,血肉瞬間被破開,露出其內金華閃閃的仙根,那上面沾染著幾縷魔氣,卻依舊能看出其中仙氣流轉,若是此刻還有任何一個神仙出現在燃翠面前,一定能看明白,燃翠此時的情況不是入了魔,而是被外來的魔氣侵蝕了。只是方才在外面時燃翠神智癲狂,周身魔氣外洩,才致使那些仙神沒有更進一步查探。再者,若是沒有燃翠允許,就算是天帝也沒法輕易探進一位仙人的仙根內,因而外面的那些神仙,竟沒有一個發現燃翠是被冤枉的。
看著站在面前的骨將軍,燃翠有些恍惚的神智又稍稍清醒了幾分,他控訴道:「許將軍你看,我分明是被陷害的!入魔的不是我!是那極樂山神!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瞞住了自己的身份,還用魔氣汙染了我的仙體,他才是真正的魔!您快去諸位星君和水神娘娘,千萬別叫他們被那入了魔的山神騙了!」這燃翠也是倒黴,他當時只是路過水神殿,順便去拜訪水神曲素心,誰料剛剛進門就被山神脅迫灌入魔氣,毫無防備的他當場就被汙染了仙體,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許堯知道燃翠說的是事實,因為極樂山神身上的魔氣就是他幫忙遮掩過去的。
那人的確是曾經的極樂山神,但他寄身的一整座極樂山都被臨訣煉化成了法器,以臨訣的心性,又怎麼可能任由真正的山神好好地留在極樂山中?還讓他安然無恙逃到天庭來告狀?
對著眼前趴在牢房仙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