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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不捨得讓他胡思亂想,自然依舊耐心地回復。
有時候氣急了還會一邊揍他屁股,一邊反問他「我不愛你會被你氣成這樣都捨不得對你說句重話?」
他們吵架的時候,傅生多是偏向冷靜的一方,有時候會獨自出去讓須瓷在家發洩一會兒,有時候會去客房睡。
可他不知道,他所以為的不捨得說重話,到須瓷那裡就變成了冷處理、冷暴力。
須瓷不怕他罵他打他,就怕他不理自己。
倘若兩年前吵架的那段時間,須瓷問出這個問題不是要腫屁股就是要挨一頓操,但此時此刻聽到這個問題,傅生卻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他看。
他怎麼會不愛他。
是他害得須瓷患得患失毫無安全感,嘴邊的話剛要說出口,就見門被敲了兩聲有人走了進來。
豐承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姿勢,有些尷尬地別過眼:「江導讓我來問您,下一場要不要……」
傅生眼眶還紅著,但神色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淡:「下一場推到下午,第一場重拍,讓他們整理一下狀態,我一刻鐘後來。」
「……」
豐承有些小竊喜,又可以親一遍了!
喜悅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浮出表面,就對上了須瓷陰冷的眼神。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傅生蹙眉看了眼愣在原地的豐承,把須瓷往懷裡攏了攏:「還有事?」
「……」
隨著傅生的動作,須瓷的表情回復到了平日裡的樣子,剛剛的陰鷙彷彿只是豐承的錯覺。
門隨著豐承的離開而關閉,傅生捏著須瓷的下巴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因為剛哭過,小孩看起來格外可憐,軟得傅生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裡。
「我……」
須瓷嗓子哭啞了,第一個音有些失聲,他咳了一下才說出完整的話:「對不起……耽誤你工作了。」
傅生揉揉須瓷的腦袋:「之前就想說了,別這麼跟我說話。」
須瓷表情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傅生有些捨不得離開,只想把人抱在懷裡好好疼一疼:「是你的話,無論多久都談不上耽誤。」
他怕須瓷會有負擔,於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狀似把之前的一切都拋之腦後,親吻著須瓷因哭得情緒激動而發紅的面頰。
「……」
須瓷坐在傅生腿上,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背,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那可以再抱一會兒嗎?」
「好。」傅生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下一場戲本來是須瓷的,但現在他哭成這樣,眼睛估計也腫了,根本拍不了,所以才跟豐承說下一場推後。
他突然想起了剛回國那段時間的事,有些無奈地笑笑:「那時候你叫我傅先生,還帶著姓氏喊我哥,我真心涼了半截……」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須瓷頭抵著傅生脖子,聲音很低,「我怕湊得太近……你會攆我走。」
「傻不傻?」傅生親親須瓷的發側,很多話含在心裡沒能說出口。
如果真的狠心要決絕,那就不會在初見時鬼使神差地借著酒意親吻他的額頭,明明幾句話就可以化解的問題。
也不會在第二天借著送劇本的由頭跑去片場,更不會看到他受傷發燒,離開的腳步就像是被無形的鎖銬扯住了一樣怎麼都動不了。
須瓷從來都是傅生的無可奈何,他拒絕不了他,從前是,現在依然是。
因為太過喜歡,於是所有的放縱與疼愛都成了習慣,只要遇見和他有關的事,讓步便成了本能。
「我們把臉洗一下好不好?」
終究是在劇組,一切不能完全隨著傅生的心來,外面那麼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