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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炙熱的目光和懷抱,赫舍裡只是清淺的笑了笑,下意識的便是覆上了他的手,「皇上,今日可是又被為難了?」
誰能料到坐擁天下,手掌生死的帝王,私下裡卻是如同孩童般的幼稚,每當他有如此舉動,赫舍裡便是瞭然到他定是又在前朝憋了氣的。
果不其然,她若是不提也罷,一提康熙心中的悶火又是蹭蹭冒了上來,卻是在對上她回身清澈的眼眸,又是強忍住了,他著實是不願讓她感到前朝的腥風血雨,那般難聽的汙言穢語,將她比作禍國殃民的妲己之類的,可是讓康熙震怒,那可是他的人,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攜手一生,時時刻刻相伴左右的摯愛之人,又怎容得他人的半句詆毀,哪怕只是來人開了口那也是不成的,他不願讓她知道這些,他想要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卻也是深深的感受到了那種皇權下的無奈,更似是有些明白了自己父親當年的拒絕,那種面對心愛之人的無奈為力,縱使為帝,縱使天下在手,可那盼不來痴守一人的結局,那麼這種宮殿也便成了囚牢,困住的不只是人,更是心,還有無窮無盡的望不到黎名的黑暗,為一人而與天下為敵的苦難,他不願讓她知道,更不願讓她承受著一切,可他又是如此的不甘心,將她擁的更是越發緊了,終是一言不發。
赫舍裡何曾不知他的難言,轉身便是捧起了他的臉,「皇上,今日可是累了……」
她的溫柔總是如一縷暖陽能緩解他所有的疲憊,而是選擇了緩緩的搖了搖頭,「芳兒,知道的,看見你,朕便是覺得不累了……」
再睜開眼時,他的眼中更是多了一絲篤定的清澈,拉著她的手便是坐了下來,哪怕只是坐著,他亦是捨不得放開的她手,「倒是你,可還習慣,若是有什麼不適的,定是要告訴朕的,朕已經交代了梁九功,在這裡啊,總是要聽你的……」
他的言談之中更是帶著無盡的寵溺,「皇上,臣妾都明白,只是乾清宮終是天子之殿,臣妾還是帶著保成回去吧……」
她的淺笑更是的卻是無奈,康熙將她護在乾清宮,太皇太后如今又是閉門不見,紛雜的流言,後宮前朝的勢力由來都是息息相關的,那個嬪妃又會願意看見康熙如此,她是他的妻子,亦是大清的皇后,想起自己額娘入宮之時眉眼之間寫滿了的憂愁,母為子而憂,由來都是自古的常理,哪怕他們都的肩上都背負著沉重的責任,康熙的破格舉動,若是不在前朝引起非議她反而會覺得詫異,而她的阿瑪向來都是個極守禮制之人,如今的赫舍裡當家之人更是索額圖,定是被那閒言閒語而傷透了神,才會有自己額娘如此憂愁的欲言又止,身為她的額娘,她自然是期盼赫舍裡能夠幸福,希望康熙能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她又不單單只是她一人的母親,她的身後還站在赫舍裡的家族,她亦是要為家族利益而考量,方才有了那為難的欲言又止,那種情與禮的衝突,造就了她的為難。
可她的額娘縱使不言,通透如她,亦是知曉的,只是在面對炙熱的康熙之時,反而是使她而退縮了,她不願康熙在以自己一己之力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的時候,而成為了背後插他的那把刀,為了責任二字而站在他的對面,他為了自己與願與朝臣相對,與天下為敵,只為求她一個心安,求她一個心之歸宿,她又怎麼忍心。
她至今仍然記得那日她亦是得知了大阿哥之事,而選擇了去給他送藥卻映入眼簾的一幕,那刻久違的回憶瞬間就是湧上了她的腦海,回憶終究是不易的,他與她之間從未說出口的情愫,杏花書下的風箏,梨花雨上寒燈紙,漫天白雪共白頭,重陽佳節吟詩對……
皆是他與她最為年少的歲月,卻終究只是止於歲月,而掩於唇間。
仗爾看南雪,梅花兩白頭是他年少是對她所說的,可那一切終究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從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