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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費力地擠出了句:「我也無能為力。」
「好一句無能無力。」
眼底戾氣一閃而過,曲仲舉起提著酒壺的右手,輕輕笑著說道:「你不過是自私自利罷了。」
話說完,他右手一用力,手心中的酒壺砰地一聲碎成了很多塊,和著酒掉落了一地。
「看到了嗎?這酒壺才叫無能為力。」
翻過手掌,曲仲把掌心裡的碎片遞給蘇浦看。
被這駭人地氣勢驚到,蘇浦下意識地擋住了臉,生怕下一瞬這碎片就會朝著他地臉而來。
「呵呵!」
抖落手心裡的碎片,曲仲淡淡一笑:「若是你敢打鴻羽的主意,這酒壺就是你地下場。」
說完抖了抖衣袍上沾上的酒,只留下句:「與你不投緣,下回不要找我喝酒了。」
背著手地背影漸漸走出了湖心亭,清冷的月光輕輕給他披上了層銀色,看上去是那麼地不真實。
躲在亭子後面的曲鴻羽卻清楚看見了曲仲劃破的手心。
眼淚順著眼角無聲地留了下來,他沒有歡呼,沒有慶幸,只是這麼默默地蹲在草叢裡留著眼淚。
直到蘇浦已經走出了涼亭,他才緩緩站起了身,只愣愣看著大殿的方向。
「鴻羽。」奚昭雲伸手搭上了曲鴻羽的肩膀,輕輕地喊著他。
「看,我說過我爹很好的。」
轉頭衝著奚昭雲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曲鴻羽扯著唇角努力地向上翹。
越是這樣,奚昭雲越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腦中想了很多地勸解之話,到最後,他也只是憋出句:「你爹是極好的。」
反到是劉松豪爽地一拍曲鴻羽的肩頭,挑了挑眉頭說道:「我可比你慘了一千倍,你怎麼不來安慰安慰我。」
旁邊地兩人皆是一愣,雙雙傻了眼。
「好了好了,你至少還有爹,可我只有老師。」
一把摟過曲鴻羽的肩頭,劉松調皮地沖他眨了眨眼睛,半真半假地說道。
身子被劉松帶著往前走去,曲鴻羽心裡湧上一股暖流,小聲地嘟囔道:「你可以直接喊爹啊,又沒誰攔著你。」
這下換成劉松愣住了,沒想到困擾了自己多年的問題,竟然會用這樣一種方式解開。
對啊!是他自己一直沒開口,這些年曲仲待他跟曲鴻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是他自己在糾結罷了。
不開口如何得知曲仲不願意做他的爹。
一葉障目!一葉障目!
「你說得對!以後我也要跟你搶爹。」
眼睛猛地一亮,劉松立馬放開曲鴻羽,歡快地朝大殿裡衝去。
「不行,你得先過我這關。」
一看人都跑了。曲鴻羽不幹了,立馬也撩了衣袍往前衝去,嘴裡還在哇哇大叫。
奚昭雲:「……」
這曲家人,到底都是些什麼性子。
直到宮宴結束,尚義侯府的人都沒再來找過曲仲,想是被他剛才地舉動嚇到了。
而奚安林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不停地轉頭看他。
一直到出了殿門,曲仲和他並排走向宮門,他這才問了出來。
「尚義侯府你打算怎麼辦?」
「除非是孩子自願,否則恕我無能為力。」
「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還以為你要勸我送孩子回去,畢竟那可是世子之位。」
曲仲似笑非笑地轉頭看去,還順便調侃了下奚安林。
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什麼為了孩子地前程,養父母忍痛把孩子送回了親生父母身邊。
最後只能在遠方留著淚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