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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吻堵住顧島的嘴,算是一點無用的安慰:「所以說,趁我沒死,你可以向我索要一切你想要的,包括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
最高階的綠茶,只需採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第五章
顧島的眼眸垂下來,一直盯著眼前人,半晌道:「我不需要什麼自由。」
「或者說,我的自由就是小叔你。你是我的庇護傘,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
「你該學會自己長大了。」柏嶼親了親他的嘴角,用手指將他的嘴角撐起一個上揚的弧度,「我都說了只要你想要,我什麼都給你,你還害怕什麼呢?」
我想要什麼?顧島心想,我想要的恰巧是你永遠也給不了的東西。
「我聽你的,小叔。」顧島說。
「柏總在不在裡面?」辦公室門口傳來熟悉的人聲。
秘書清脆的嗓音伴隨著高跟鞋的聲響越來越近:「柏總就在裡面,不過他現在可能沒有空……」
秘書的聲音還沒完全放下,門就從裡面被開啟,透出一雙淡漠的灰色眼睛。
傅昀之進去的時候,顧島從他身邊側身而過,頭也沒有回一下。
倒是傅昀之回頭瞥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
「你來得比我想像中要早。」柏嶼見他進來,笑了笑讓坐。
傅昀之沒聽出這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自然地坐下來。他一頭栗色的頭髮,瞳孔顏色很淡,加上喜歡穿亮色系的衣服,因此都快奔三了硬是沒有人相信。
「剛……」傅昀之指門外。
「我的小男孩。」柏嶼在玻璃杯裡夾了塊冰,倒威士忌。
「哦。長得還行,就是看上去不太聽話。」傅昀之接過來,說。
「大概是小孩兒的專屬叛逆期到了。」柏嶼笑了笑,跟他碰杯。一個兩個都說顧島看上去不太聽話,這只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顧島的忠犬人設很穩固,畢竟狗都是護內不護外的。
「在說正事之前,我想先給你看一份檔案。你幫我查一查有什麼法律漏洞。」柏嶼放下笑容說。
「就知道這酒不是白喝的。」傅昀之晃了晃酒杯,擱下來,勉為其難地說,「拿來吧。」
柏嶼把一份遺產轉讓書給他看。
傅昀之接過遺產轉讓書,愣了,皺眉道:「你想把遺產轉讓給誰?你的那個小男孩?」
柏嶼眼神溫和:「你先看完。」
傅昀之很專業地從衣服口袋中抽出金絲邊眼鏡戴上,耐著性子一張一張地翻閱,完事之後臉色緩和不少,然後說:「漏洞倒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個遺產的觸發條件有些牽強,我站在法律角度問你,你怎麼肯定自己會在三個月內死掉?換句話說,如果你活過了三個月,那麼這份遺產轉讓就失效了。」
柏嶼剛想說什麼,傅昀之打斷他,摘下眼鏡道:「我現在站在個人角度問你,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把自己的胃折騰成這個樣子?上次醫生給你檢查的時候還說只要你保持情緒穩定,病情就能控制住,一轉眼醫生的話就不管用了?你是非要希望自己被關在icu渾身上下插滿管子你才開心是嗎?」
柏嶼:「……」
學法律的就是強。柏嶼心想,他竟然一時半會兒插不上嘴。
「我活不活得過三個月,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壞處。」好不容易等他把話講完,柏嶼淡然地說。
傅昀之愣了一下,忽然就懂了:「你難道,其實是想讓這份遺產轉讓書失效?只要你活過三個月,它就失效了。」
柏嶼不可置否,只靠在沙發邊緣處,淡淡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