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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嶼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難道錦官城的當地人不喜歡來團山?」
代駕點頭:「團山這一帶吸引的都是外地遊客。本地人早就習以為常了,很少有人專門來這裡。」
柏嶼手撐著後腦勺,很認真地想了想,說:「我也算半個外地人吧。」
代駕熟絡地問:「柏總您是哪兒的人?」
這個簡單的問題難倒柏嶼了。他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上來。總不能說自己來自三次元吧?
他只好笑了笑,將這個話題一帶而過:「我老家離錦官城還挺遠的。」
「話說,」柏嶼望著夜空之下重巒疊嶂的團山,眼眸中都倒映著山間氤氳的燈火,「一個人來團山是不是挺少見的?」
代駕透過後視鏡,發現柏總雖然笑著,可是神情流轉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落寞。這股落寞和他的顏值混雜在一起,代駕只能用四個字概括:
不該下凡。
代駕連忙說:「不算少見,而且這陣子來了個劇組,所以很多粉絲都大老遠跑來探班,有成群結隊的,也有一個人來的。」
劇組?劇組跑團山來幹嘛?
柏嶼立馬想到顧島。
然後又想到顧島給自己點讚的那條微博評論。
柏嶼頭都疼了。
彷彿為了讓柏嶼的頭更疼一些,柏嶼手機突然來電——顧島打來的。
這小子是在他身上裝了心電感應吧。柏嶼差點把手機從車窗扔出去。
柏嶼接電話,裝作沒事發生的樣子:「怎麼了小孩。」
「小叔。」顧島那邊好像挺嘈雜的,但是顧島的聲音依舊清冽乾淨,一點都不失真,「我到劇組了,他們在給我安排劇本。」
雖然表面上挺鎮定,可事事都跟柏嶼報備這一點還是能側面反映出小孩兒的興奮。
大抵一切新鮮的東西都忍不住跟柏嶼分享。
柏嶼突然有一瞬間,感覺內心有股深不見底的縫隙被填滿,他不自在地說:「哦。好好照顧自己……那什麼,你的劇組不會就在團山吧?」
另一頭安靜三秒。
「小叔,你是不是想我?」顧島小心翼翼地問。
柏嶼眉毛一挑,臉頰有些發熱:「我想你幹嘛?」
這小孩兒臺詞還沒念幾句就已經開始學會自作多情了???
顧島落寞地「哦」了一聲,然後說:「我以為你希望我現在就在團山。因為團山離你好近。」
柏嶼搞不懂,明明都分手了,為什麼每句話從顧島口中說出來,都帶著一絲曖昧和繾綣。
大抵顧島感到了危機,希望以這種方式遠端刷存在感?
柏嶼覺得自己有必要親手切斷這種存在感了,不然他肯定要被顧島牽著鼻子走。但是他忽然又覺得,跟小渣狗逢場做做戲也挺有意思的。
反正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於是柏嶼簡單大方地承認:「好吧。我是挺想你的。」
他敏銳地捕捉到對方的呼吸微滯。上揚的嘴角漸漸透露出一股漫不經心的壞:「想得心慌。」
代駕透過後視鏡,發現正在打電話的柏總眼中的落寞奇蹟一般的消失了,變得有光彩和焦距,細微之處還透著棋逢對手的愉悅。
顧島那邊顯然沒料到柏嶼會給他來個轉折。這個轉折突然卻不生硬,並且效果顯著,硬生生把顧島一肚子的戲給憋了回去。
顧島見招拆招,索性恢復往常惜字如金的狀態,問:「我該怎麼做。」
柏嶼想都沒想就說:「回來見我。」
四個字,成功讓顧島安靜下來。
柏嶼清楚,人生第一場戲對顧島來說有多重要,這場戲越是重要,小渣狗內心就會越掙扎。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