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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秦瞪大了眼，維持不了淡定，「你汙衊。」

「那你到底說了什麼？」林娜依示意性地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周秦真誠道：「我說昨天和你們出去玩得很開心，還想再去。」

李植一臉你在講什麼屁話：「他撒謊。」

「我沒說謊。」周秦道。

林娜依眼珠子轉來轉去，分不清楚誰真誰假，正遲疑著。

白瑠川插話：「你們互相對神明發誓，誰要是撒謊誰就……喝水被嗆！」

「好，我發誓……」李植急切證明自己的清白。

周秦視線瞥過去，白瑠川可愛的臉全是無辜。

「你喝口水呢？」周秦拿起自己買的礦泉水遞給同桌。

同桌自信滿滿地喝下：「咳咳……咳……」

「喝水被嗆，他在撒謊。」周秦雙手合上，「我說的才是實話。」

「不、不可能！」同桌震驚，「我……不對這世上真有神？」

「有沒有神不知道，但是你的誓言被兌現，你汙衊我是有的。」

「明明是你！」同桌不服氣，還有被冤枉的委屈。

「你確定你告訴她們的話都是我說過的？」周秦提醒。

同桌回過味來，嚴格來說他添油加醋，歪曲了點事實給人潑了髒水。

他說不出話了：「我……」

「抱歉就不必了，班導來了，專心上課吧。」周秦大度道。

同桌頓時炸毛：「我道屁喲！」

「那你道屁吧。」

「你承認你是屁？」

「你高興就好。」周秦寵溺道。

同桌搓自己的雞皮疙瘩：「滾！」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班內的同學倒了一片。

周秦見外面出了點陽光，決定出去曬曬太陽清醒下。

他小心地出了教室，沐浴在陽光中的那一刻，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

好溫暖又溫柔的陽光啊。

他坐在種了棵大樹的圓壇邊，光滑的大理石殘存著冬日的寒峭，凍得屁股冰涼涼的，但他還是不願起來。

陽光穿過枝衩被分割成好幾塊地落到水泥地上，穿得單薄的帥氣少年透著股來自冬日的慵懶感。

漸漸教學樓中的走廊欄杆聚集起三三兩兩的女孩子，紛紛望向圓壇上的黑髮少年。

周秦睜眼，面色略顯無奈，他不就是曬個太陽，為什麼會吸引這麼多人的注視？能不能收斂點，他感覺自己被扒光了似的。

恰巧，一道急速奔跑的影子出現在圓壇中。

他看了過去。

「喂，小心。」

並不刺目的陽光裡，冬天特有的冷侵襲上動作大的人。

周秦拽住了一位男生的手腕，防止對方摔個狗啃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多丟面啊。

何況……

周秦收回自己的手，微不可察地笑了，還是春日桐有名的黑澤同學呢。

寧黑澤揉著自己被拽痛的手腕，抬起一慣囂張不可一世的臉：「謝了。」

連感謝的語氣都像是施捨。

周秦退後一步，輕輕鎖了眉：「菸鬼？」

「什麼？」寧黑澤一怔，想起自己剛才才在廁所抽完煙，身上應該帶了煙味，看到近前人的嫌棄模樣，心頭一梗，「你什麼意思？」口氣有些不善，「你這副表情是要和我打架？」

「你也太不講理了。」周秦環手，「我只是不喜歡你身上濃得過分的菸草味，對你沒有任何意見，要是有，我幹嘛拉你一把。」

寧黑澤定定端詳著他，覺得這人確實十分眼熟，遲疑道：「昨晚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