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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問:「俄商還能繼續販酒?」
白明禹道:「何止,他們在南坊這邊自己開辦酒廠,那家烏盧佈列夫斯基啤酒廠和東巴伐利亞酒廠就是他們的,禁酒令下了幾次,既沒停業,也沒遷走。我瞧那幫俄人的禁酒令,只禁華國的酒,壓根就不禁洋酒!」
九爺垂眼略想片刻,道:「你把他下的書文拿一份來,我瞧瞧。」
白明禹答應了一聲,起身要回去拿,一旁的白虹起卻早有準備,從一旁的公文包裡拿了整整齊齊一疊文書,一併放到九爺跟前,「九叔,我猜你一來也是要看著些,已帶來了。」
九爺翻看了一下,點頭道:「我今日先看一下,白二還是去酒館那邊盯著,虹兒替我去一趟尚老闆那裡,昨夜戲班裡的人傷了幾個,你送些藥過去,也給些銀錢安撫下。」
倆人都答應一聲,白虹起又開口問道:「九叔,小謝還好吧?」
九爺抬眼看她,「你找他有事?」
白虹起不知為何下意識連忙搖頭,坐姿都拘謹了些,「沒有,沒有,我就是隨口一問,好歹是九叔身邊的人,聽說昨夜戲樓那邊打壞了好些桌椅,我就是擔心咱們這邊人的安危。」
九爺道:「他無事。」
白虹起不敢多問,起身和白二一同出去了。
等到了門口,白姑娘才恍惚想起,昨夜小謝管事是同九爺一起回來的,但今日卻沒有見他出來,真是怪事。她總覺得哪裡有一絲什麼馬上要被抓住,但就差了那麼一點,一閃而過,忍不住低聲問旁邊的白明禹道:「你昨天瞧見謝璟沒有?他傷得重嗎,今日好像沒見他出來……」
白明禹停下腳步看她,一臉不痛快:「你只問小謝,怎麼不問問我?」
白虹起奇道:「你怎麼了?」
「我昨日也在戲樓啊!你是沒去,沒瞧見小爺昨天晚上有多勇猛,那幫人呼啦啦圍上來,我一拳一個——」白明禹正吹得興起,聽眾卻拔腿要走,他不樂意道:「哎,你這人好沒意思,話都不聽別人說完的嗎!」
白姑娘敷衍他:「九叔交代了要事,我還趕著去辦事呢,下回聽你講。」
白明禹忽然想起什麼,兩三步追過去,擠進她車裡:「你去找尚玉樓?巧了,我找他也有點事,搭個車,順路。」
白虹起:「你找他做什麼?」
「你少管我,反正有事。」白二繃著臉,看她一眼耳尖泛紅立刻扭過頭去,催司機開車。尚玉樓長得俊俏,在省府就迷倒了不少女孩兒,還有姑娘捧著大串珍珠和金戒子往臺上扔博他歡心的呢!
白明禹心想,白家賺錢不易,他得去看著些,省得這位小姑姑不懂事,胡亂給外頭的男人花錢。
對,就是這樣。
白明禹心裡唸叨一遍,神色大定,已認準這個道理。
洋房。
九爺拿了檔案回樓上。
這裡已按照九爺平日習慣佈置出一間書房,文房四寶放在桌上,一側的書架上放了些書,準備的倉促,雖沒有東院多但也夠打發時間所用。
此刻書房敞亮,裡面沒人,九爺把檔案放下之後又轉去臥室。
臥室裡窗開了半扇,但依舊盈滿梔子花香的濃鬱。
一旁小茶几上,放著一盤還未動的食物。
九爺看了一眼,聽見浴室有一點聲響,順著找過去,果然瞧見了謝璟。
小謝管事正赤著腳彎腰在那擦拭浴缸,腰細腿長,半彎腰的姿勢專注認真。
九爺走過去拍打了一下,謝璟嚇了一跳,捂著屁股轉身,發現是九爺怔了下道:「爺,你忙完了?」
九爺道:「嗯,白二他們來了一趟,也沒什麼大事。你怎麼不去吃飯,這浴缸有什麼好擦的?」
謝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