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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長淮心裡軟成了水,請蘇安進了屋,隱秘的喜悅成了主旋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葉老闆來,我才是覺得高興。」
葉蘇安微微一笑,「二爺怎麼還叫我叫得那麼生疏?」
賀長淮耳朵紅透,乾咳了一聲道:「蘇安。」
葉蘇安看著他這個樣子,平平靜靜地笑了。
玉瓊學東西很快,他確實有些唱戲的天賦。蘇安瞧見他如今功夫之後,特意把這搖錢樹叫到了身邊問了幾句話。
問的問題古怪,玉瓊都有些迷糊,「那日賀二爺是怎麼帶我找到您的?」
蘇安點了點頭,面上沒什麼表情,讓玉瓊分辨不出喜怒。玉瓊便老老實實說了,事無巨細。
葉蘇安聽完後閉著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既在笑賀二爺為了他都能落了身份去扮土匪,也笑自己終日打雁終究叫雁刁了眼。
好一個賀長淮。
蘇安手裡握著主動權,賀長淮的馬甲他想掀就掀。賀長淮現在想玩英雄救美這一套,他其實也挺想玩,但正事不能忘,他得換個玩法。
「我以前問過你一次,你那時卻沒法說出話。現在再問你,你的嗓子是怎麼毒啞的?」蘇安。
玉瓊露出害怕的神情,磕巴道:「吃、吃魚。」
「吃魚?」蘇安腦中一閃,「那條江會長送來的紅魚?」
玉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蘇安思慮片刻,「魚裡有毒?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被人買去給別人洗衣做飯,做些雜活,」玉瓊老老實實地道,「需要伺候的是一個老太監,我每日給他做飯,給他端藥。有一次廚房送來了一條魚,跟江會長送您那條一模一樣。老太監分我一半,但我餓得太久,吃不下去魚肉,只吃了幾口。當晚我和老太監都嗓子疼得厲害,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忍著眼淚,小臉發白,「我被毒啞了,還被人扔了出來。還好吃的少,還好您救了我,否則我就已經死在這個冬天了。」
蘇安表情變來變去,「是江會長買的你?」
玉瓊搖搖頭,小聲道:「我不知道。」
江正榮也給了他一條紅魚,莫非也是想毒啞了他?
對葉老闆來說,這一幅嗓子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東西,失了嗓子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哪怕是被賀長淮奪了清白,都沒有被毒啞來得狠辣。
江正榮豈能不知道這對葉蘇安來說意味這什麼。
蘇安臉色越發難看。
那個老太監,和江正榮必然還有著事兒。
他冷笑兩聲。
人必犯我我必十倍奉還。
江正榮想拔了他的爪子將他養成只能依附男人的玩物,蘇安就得在小本本上記他一筆。
連著兩個世界,蘇安對穿越的世界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但這個猜測被他壓在心底,需要更多的資訊才能補充全貌。
玉瓊回完他的話就出了門,又去易水樓認真看了旁人唱了兩場戲。待到天黑,他念著詞出了樓,經過衚衕巷子時卻被一個人給拽到了衚衕裡。
玉瓊嚇了一跳,掙扎著要往外跑。剛掙開了歹人的手腳,就聽見熟悉的「啊啊」喊聲。
這聲音幹啞蒼老,玉瓊驚恐的表情頓時停住,他小心翼翼回過頭,對上了一張瘦成骨頭的臉。
「啊啊,」曾一起居住過一段時間的老太監這時的模樣駭人,瘦成骷髏頭的臉上只有一層下墜的皮,他看著玉瓊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用著手勢比劃,憋紅臉嘶叫。
玉瓊害怕,捂著嘴巴靠在牆上,拼命向後躲著老太監湊過來的可怖的臉。
老太監眼裡流露出哀求,玉瓊憋著淚,盡力去分辨他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