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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瞭然,看樣子賀長淮和李府的關係已經只剩下最後一點情面了。
玉瓊的嗓子是後來被人毒啞的,索性這孩子福運不錯,還沒被壞了個徹底。西洋醫生領回來後,蘇安又託人找了兩個好的大夫,前後過去半個月,玉瓊總算是能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
他說話雖不利索,但音色格外不錯。蘇安覺得自己撿到了一個搖錢樹,再一看玉瓊對他無比順從和依賴的模樣,便日益也對玉瓊愈發好。
這半個月,蘇安和賀長淮的關係也親暱了許多。賀長淮的舉止規矩,壓著性子端著表面儒雅模樣,看得蘇安都為他著急。
大兄弟啊,你要上就上啊,要不要這麼能憋?
蘇安都獨守空閨這麼久了,有話說飽暖思淫慾,他現在就好想讓賀長淮露一露本性,再來個痛痛快快的一發。
但明面上,蘇安這朵高嶺之花只會對著賀二爺若即若離,一副「絕不會把小手給你摸」的模樣。
賀長淮被他撩得越發難耐,好幾次在蘇安沒注意到時看著蘇安的眼神暗沉得駭人。
這一日,賀二爺剛得了北方送來的冬花,想要給葉老闆送去。他一路走到院子深處,停在葉老闆的臥房面前。正要敲敲門,突然聽到裡面有人正在對話。
「玉瓊,」蘇安帶笑聲音傳來,「聽好了,這句應當這麼唱。」
原來是葉老闆正在叫玉瓊唱戲。
賀長淮的臉色淡淡,神色並不好看。
葉老闆這些時日來對玉瓊愈發上心,為他找來各位好醫生不算,還找到了許多好藥物。賀長淮費盡心機才得到葉老闆為他開個嗓,這小子倒好,想聽多少聽多少。
陰暗的情緒湧上,又被強行壓下。賀長淮眼裡波濤洶湧的情緒慢慢平靜,眸色漆黑,正要推門而入,房裡又換了一個話。
玉瓊聲音沙啞著問:「爺,您喜歡、喜歡賀二爺?」
賀長淮心裡一提,禁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葉蘇安輕聲笑了幾下,「我怎麼會喜歡賀二爺呢。」
玉瓊鬆了口氣,卻又不解,「那您為何要與賀二爺如此親暱?」
這話問得過了,玉瓊也憋出了一鼻子的汗。蘇安卻沒有斥責他,而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玉瓊,你如今還小,不懂裡面的是非。我自然是不喜歡賀二爺,但也不能得罪他。況且賀二爺勢大力大,若是以勢相逼,我怎麼也抵抗不住。還不如忍下噁心,與他虛情假意,乖順些也能得到他的庇佑。」
他話語柔和,卻跟軟刀子似地一句句捅到了賀長淮心裡。
「若不是為了戲園子,誰還忍他賀二爺呢。」
門外。
賀長淮表情扭曲,呼吸粗重,眼裡血絲深沉。
好一個虛情假意,好一個逼不得已!
手裡的花被他捏碎,賀長淮幾乎要被怒火和痛心沖碎了理智。
葉蘇安身子弱偏又有傲氣,賀長淮平日裡跟護著心尖寶一樣的護著他,半點風不敢讓他吹,半點委屈不敢讓他受,結果到了葉老闆這裡,這就是以勢相逼,不得不虛與委蛇!
還要他忍下噁心來與他做戲!
賀長淮胸悶得幾欲吐血,他用全部的意志力壓下暴怒,猙獰地笑了兩下,轉身離開。
蘇安耳朵一動,開啟門看了眼。門前的磚上正滴落了幾滴濃黃的花汁,殘破零落。
哎呀,蘇安憐憫地垂下眼,心疼聽到他這話的賀二爺。
但是這不逼一下,怎麼做快樂的事呢嘿嘿嘿。
之後的幾天都平平靜靜,在蘇安都在懷疑自己的計劃是不是行不通的時候,西洋醫生操著一口中文來跟蘇安說:他需要隔壁城的一種藥物。可巧,鄰城裡有藥的人正是蘇安認識的人。這藥珍貴,西洋醫生又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