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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瑞一時語塞，無法辯駁。

&ldo;我們……先從朋友當起吧。&rdo;

這是廖文瑞思考了很久之後得出來的結果。他的勇氣有限，說不出傷害竇玏的話。但他也無法拒絕竇玏，或許他是喜歡竇玏的，但這點微妙的喜歡夠不夠他去承擔和竇玏在一起的後續，他不能確定。

竇玏發出了一聲輕笑：&ldo;哪種朋友?瑞哥。&rdo;他用目光把廖文瑞從頭打量到尾，&ldo;炮友也算是朋友。&rdo;

廖文瑞打了個哆嗦。

&ldo;開玩笑的。&rdo;竇玏收起那種侵略的氣息，低聲說道，&ldo;不逼你，慢慢來吧。&rdo;

說出了當朋友的這句話之後，廖文瑞確實自在了不少。第二天一起早，他和外面的美嗓公雞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忽然產生了去看看竇玏在做什麼的想法。

他偷偷摸摸地扒在竇玏的房門外，隱隱約約地聽見他在說話。

&ldo;大王如果……好生之德……殺戮蒼生的不是龍淵，而是……&rdo;

這像是在對戲本。廖文瑞忽然開始心癢，想試試和竇玏對戲的感覺，看看能不能有進步‐‐本來這也是他來這裡的目的之一。

但他又不願意直接說想讓，別彆扭扭的，半天都沒想好要不要敲門。小妹從樓下經過，看見他在竇玏的門口來來回回踱著步子，納悶道：&ldo;瑞哥?&rdo;

廖文瑞虎軀一震，手指比在嘴邊：&ldo;噓……&rdo;

小妹覺得他行為怪異，還是沒憋住嗓門：&ldo;您在豆豆的門口蹲著幹嘛呢。&rdo;

廖文瑞反駁說我哪有蹲著，但竇玏已經開啟了門，默默地看著他。廖文瑞來不及撤退，只好順勢開口：&ldo;內什麼，你一個人看劇本……挺無聊的哈……&rdo;

竇玏讓開一步，忍著笑說：&ldo;還好，不無聊。&rdo;

廖文瑞皺眉，這小夥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昨晚剛說好的一起當好朋友，今天說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

&ldo;但是瑞哥你看起來有點無聊，&rdo;竇玏說，&ldo;那就一起吧。&rdo;

廖文瑞勉強算是得了個臺階，保住了這段塑膠朋友情。

他上次來這個房間還是喝醉了，在竇玏的床上醒過來。竇玏還沒來得及整理床鋪，被窩睡得一團亂，廖文瑞終於發現了他不是那麼一絲不苟的一面，居然還覺得有點可愛。

房間裡開了空調，比起室外來會暖和一些，竇玏剛剛就打著赤腳站在地板上，廖文瑞問：&ldo;你不冷嗎?&rdo;

&ldo;有點。&rdo;竇玏說。

&ldo;那你還打赤腳。&rdo;

&ldo;我在找那種顫抖的感覺。&rdo;

廖文瑞無言以對，他翻開竇玏的劇本，發現上面寫了不少批註。紅藍黑三種字型加在一塊兒，看得人眼花繚亂。

&ldo;瑞哥，你覺得歐冶子是個什麼人?&rdo;竇玏穿上了棉拖，坐在他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廖文瑞也查過資料，甚至還買了不少書，自認應該算比較瞭解這個歷史人物，但竇玏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卻問倒了他。他腦子裡想到的形象都不夠具體，很浮。

&ldo;之前我試過一場戲。&rdo;竇玏說，&ldo;但是陳導說，我演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