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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鵲：「師姐，你為何要修禪道？」

玉蘇丹手臂肌肉一緊。

「你知道了？」她還愁怎麼維持自己「素齋大師」形象呢！

江明鵲：「你們都把我當孩子了。」

玉蘇丹一絲不苟的臉上有了笑容：「說什麼傻話，你就是孩子啊！」

江明鵲：「可是我知道很多東西，也知道你想替師傅渡掉煞氣。」

第49章

這在東門不是什麼秘密。

「是大師姐告訴你的嗎？」

「不是, 我自己猜出來的。」

江明鵲黑白分明的眼看著她。

玉蘇丹終於注意到小師妹這雙眼裡有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成熟懂事。

她來時被告知過師妹的過去，慈悲心起，溫和道：「這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承受……」

「看吧。」江明鵲打斷她, 從玉蘇丹身上下來，「你們總是把我當孩子看。」

玉蘇丹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孩確實嚮往著當大人, 也沒有再違逆她的意思，用起平等的對話。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呢？」

玉蘇丹雖然嘴上這麼說, 但沒有抱什麼希望。

畢竟連她這個元嬰修士都拿不準這麼消除煞氣，小師妹雖然是天魔體, 但她現在不過練氣，又能做什麼呢？

江明鵲：「我可以吸收掉師傅身上的煞氣。」

玉蘇丹一愣：「你做了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我吸收掉了師傅身上的煞氣。」

玉蘇丹表情一滯。

雖然察覺到了, 但玉蘇丹還是被確定的訊息打的暈頭轉向。

她開啟了破妄眼, 果不其然, 之前已經被努力消下的煞氣又膨脹了回來。

玉蘇丹沉下眉毛, 又驚又怒。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可是，只有我的天魔體能承受住煞氣, 只有我可以幫到師傅。」

江明鵲神色平淡, 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玉蘇丹沒想到已經被江明鵲知道了這麼多，她就知道師門不靠譜！

連個小孩子都瞞不住！

江明鵲好像察覺到她心中所想，又開了口。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體質。」

「在進宗門前，有個元嬰魔修來找了我。」

她想起從前的事, 臉上有回憶之色。

「魔修？」玉蘇丹心臟被彷彿緊握著，「你知道天魔體是什麼意思嗎？」

江明鵲：「我知道，那個魔修告訴過我。」

江明鵲撒了個小謊, 她其實是在上一世墮魔之後知道的。

玉蘇丹幾個深呼吸，「那你，沒有跟她走是嗎？」

「本來是想的。」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重生回來時, 她都有想要選擇去魔道，只想要自己活得舒心愜意。

她也從不抱希望能得到什麼，但，是遲清禪給了她所有她未曾得到的，曾經渴望的一切。

那麼之前那些東西便不重要了。

玉蘇丹攥著手上的佛珠，眼中浮現複雜：「所以，你想要我幫你勸師傅，讓他把煞氣渡到你身上？」

不然，江明鵲怎麼會選擇和她坦白？

江明鵲猶豫地點頭。

她一個人是勸不住師傅的。

玉蘇丹道了聲佛號。

「小師妹，師傅不會這麼做的，他不會讓你陷到危險之中。」

江明鵲冷靜分析：「可是你們也希望我這麼做對吧，師傅不同意那是他的事，你們幫我就行。」

玉蘇丹手掌落在江明鵲的頭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