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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弦大人,你不能這麼做,殺光這些人很簡單,但這樣不過是換了一撥人,不會有什麼變革,而且這麼做,是很難得到別人追隨的。」
空弦皺著眉頭朝著聲源望去,他太高了,她只能仰起頭看他。
身穿黑色機甲的男人身材挺拔,高挺鼻樑下的薄唇在星光下是櫻花色的,說出來的話卻令空弦感到窒息。
哦,是五條助理。
是目無尊長以下犯上無法無天五條助理。
超3s實力聯邦第一的空弦感到很不爽,半眯起眼睛,揚起下巴語調拉長:「你管我?」
「我管你。」
「今天的五萬米還沒有跑哦。」
刻進dna裡的五萬米令她瞬間驚醒,空弦腦子有點發暈,眼睛乾乾的,不敢再去想被五萬米支配的恐懼,抓了抓頭髮,她開始想別的事情。
她有點記不清昨晚自己是怎麼回來了的。
好像昨天下午熱情的拉著伊地知,去簽了個少年院拆遷的專案,之後便是徒手拆遷。
她想了想,點開手機翻出拆遷甲方的聯絡方式,催了一下工款。
不知道為什麼,甲方似乎是很害怕的樣子,電話裡的聲音都是唯唯諾諾的,不出一會兒就把工款打了過來,辦事效率極高。
空弦又想了想,轉了些錢給伊地知,借了他的車,總歸要付點油錢。
解決完錢的事兒,猝不及防又想到了虎杖悠仁殉職的事情。
發乾的眼睛又開始疼了起來,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句子。
[去他媽的高層,都給老子死!]
[這麼理所當然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以為自己牛逼極了吧,垃圾!]
[……]
不對勁不對勁,她這麼一個五講四美的乖學生,怎麼可能腦袋裡面會蹦出髒話?
坐在床頭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想開了。
罵高層說幾句髒話怎麼了?說完後果然令人神清氣爽。
黑髮少年依舊坐在昨日的臺階上,兩條筆直的長腿前伸,手肘撐在腿上。
耷拉著腦袋,深黑色的眸子低垂,瞳孔裡圍繞著一層散不開的濃霧。
空弦看到伏黑惠的時候,好不容易想開了的心情再一次有點閉上了。
虎杖悠仁是在他面前殉職的,他親眼看著他倒下,要說最難過最自責的,肯定就是他了。
她悄無聲息走了過去,在旁邊坐下,從兜裡拿出補血口服液,戳開,把口服液塞進了伏黑惠的嘴裡:「別難過了呀,給你嘗嘗,特別好喝!」
伏黑惠其實早就發現了她,女孩就像往常一樣扎著馬尾,臉上是清清爽爽的笑容,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只不過眼眶有點紅,眼睛裡紅血絲有點多。
他動了動唇,嘴巴里蔓延開口服液有些詭異的草莓味。
詭異的甜味順著喉嚨,粘稠的滑過五臟六腑,他情不自禁皺了一下眉。
空弦看他,黑髮少年面色依舊是平靜,只不過眉頭有那麼一畫素點的移動。
她從兜裡又拿出一支,撕開,吸了一口,疑惑:「有這麼難喝嗎?買的是兒童草莓味的,很甜的呀。」
生活已經那麼苦了,她只不過想給惠惠送點甜的。
伏黑惠悶不做聲,雖然他不是很喜歡草莓味,但也並不很排斥這種感覺。
其實甜過頭了。
空弦見他沉悶的不說話,甚至比往常更加沉悶了,眼裡的神采也消失了。
明明昨天還勸她說什麼『同伴死亡真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結果自己卻還陷在陰鬱的泥潭。
想了想,心生一計:「這樣吧惠惠,我給你表演個節目!」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