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男朋友……
是指江寒鬱嗎……
初芮想起昨晚他的出現,心臟忽然感受到悶滯感。
她說不清這是種什麼感覺,很複雜。
「來,輸液了。」護士拿著針頭,像初芮伸手。
初芮費勁地抬起手臂,看著針尖戳進手背靜脈。
小時候總覺得打針疼,可是跟昨晚一比,好像一點都不疼了。
護士扎完針就走了,初芮靠著床頭坐著,沒什麼力氣,也不大想動。
病房的門再次被開啟。
初芮以為是護工回來了,可是抬眸,看到的是江寒鬱。
昨晚那些記憶一下子重新鑽進腦海里,他的溫柔,他的狠,讓她的呼吸忽然亂了。
江寒鬱見初芮已經醒了,緩步走至病床邊。
「還好嗎?」
他永遠都是這副斯文謙和的模樣,初芮卻覺得害怕。
初芮沒回答,蒼白的小臉沒有血色,指甲的抓痕還很明顯。
江寒鬱笑一笑,眸裡是和煦的光。他將帶過來的盒子遞給初芮,「給你的。」
小小一個紙盒,讓初芮想起昨晚最後那一幕。
江寒鬱應該不會殘忍到……把那個女人的手指頭留給她看吧……
「什……什麼東西?」
看初芮驚慌害怕的模樣,江寒鬱忍不住靠近她,輕撫她的臉,笑著問:「你不會是以為這裡面是血淋淋的手指吧?」
初芮呼吸明顯一滯,瞳孔放大,臉色更顯蒼白。
「你放心,讓你害怕的事情,我不做。吳妙常的手指,還好好地在她手上。」
……
原來昨晚,只是虛晃一槍。
初芮定下幾分神,問江寒鬱:「她……到底是誰?」
「她是你媽常去的美容中心的老闆,和你媽一起跑了的男人,是她外面養的人。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跑了,又找不到人,只能找你算帳洩憤。」
江寒鬱說著,稍微停頓,手指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初芮的頭髮,語氣溫柔。
「你真傻,自己送上門。」
是啊,真傻。
初芮也覺得自己傻。
如果知道梁韻白和那個男人背後還有這樣的隱情,她肯定不會那樣傻兮兮地去打聽。
「你媽的事,不用再打聽了。她決心要走,便不會給你找到她的機會。」江寒鬱緩緩說道,「我不需要她回來給交代,你也不需要將這件事當做自己的責任。」
「你只需要好好地在我身邊,知道嗎?」
初芮心內一動,裝沒聽到,岔開話題:「那個叫吳總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江寒鬱眼眸微定,轉而笑一笑:「怎麼,你怕我真的要了她的命?」
他摸摸她的臉,柔聲說著:「犯法的事我不做,一輩子這麼短,我當然要每天陪著你,怎麼能去坐牢呢。」
「……」
初芮不自覺地垂眸,把頭轉向一邊,不動聲色地躲開江寒鬱的手。
江寒鬱唇邊的笑意未消,手垂下來,替她掖了掖被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挨這一遭。」
從眼底劃過的冷厲很快消散,他抬眸看她,仍是笑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你傷的不輕。要是在醫院覺得無聊,可以叫你朋友來陪你。」
江寒鬱說著,拿起剛剛被放下的盒子,「這裡面是手機。你的摔壞了,這是新的。」
「我的號碼已經存好,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初芮怔怔望向他,覺得喘不過氣。
「你……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他對她越好,越叫她壓抑,叫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