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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普通人的情緒更敏感,不是因為普通人更容易害怕……你以前不害怕不在乎,是因為你沒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任何後果都能承擔。現在是不是有了擔心的人?是不是有了不能接受的壞結果?」小妖精有些嫉妒地問,「枝枝,他是誰呀?」
真的是這樣嗎?
裴青時一愣,還想說什麼,卻醒了過來。
陽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透進來,顯示著今天又是個大好晴天。
裴青時赤腳下地,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卻看到季西池在院子裡打轉。
他好像從來不怕熱,這天氣裴青時都穿短袖短褲了,他卻還穿著長衫長褲。
不過他這樣穿真的很好看,將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好像很冷感禁慾,偏偏比那些哪兒哪兒都露著的還顯得誘惑,就……讓人很想扒開他衣服看看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聽到聲音,季西池轉頭看過來,露出一個笑容:「醒了?早上好。」
他頭髮更長了,但他也沒去剪掉,簡單用皮筋在頭頂紮了個小揪,很有藝術家氣質。
「早。」裴青時懶懶地趴在窗臺上,「你竟然敢在院子裡溜達,不怕季小白了?」
季小白就是胡嬸送的那隻大白鵝。
那天因為裴青時故意使壞,沒及時還回去,時間一久也就不好再還,怕胡嬸覺得他們嫌棄,便乾脆養了下來。
明知道季西池怕鵝,裴青時還故意說它是季西池乾兒子,給它取名季小白。
「你看它還在嗎?」季西池笑道。
裴青時仔細一看,發現季小白果然不在它的小窩了。
「你不會把你兒子鯊了吧?」裴青時故作震驚,「虎毒還不食子呢,季西池,你怎麼這麼壞?」
「我在你心裡就沒一點好是吧?」季西池哭笑不得,「秦舜帶它出去玩了。」
裴青時捧臉:「唉,秦舜好可憐。」
「看來你睡一覺起來情緒已經恢復了,不用我操心了。」季西池作勢轉身要走,「算了,我回去了。」
「不是,你等等。」裴青時好奇地喊住他,「你準備怎麼操心我的情緒?」
季西池又回頭,指著他剛才站的地方:「我看你的搖搖椅似乎坐膩了,本來想說在這裡給你搭個鞦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鞦韆?
她原來的家門口也有鞦韆。
「老闆,我錯了。」裴青時跑出去,「你給我搭鞦韆吧!季哥!」
季西池還想再逗逗她,一低頭發現她沒穿鞋子就出來了,皺眉道:「你就不怕扎著腳?」
「忘記了。」裴青時縮了縮腳指頭,「沒事,扎著也不怕。」
就算她現在能力大減,扎一下腳這種事,在她這裡也不能叫傷。
她的腳趾又白又嫩,縮那一下像是知道自己做了壞事,莫名可愛。
季西池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拖鞋放到她面前:「給你搭鞦韆,回去穿上鞋子。」
裴青時低頭看著鞋子,又看看他光著的腳。
明明就幾步路,讓她在這裡站著,他再去那一雙鞋也不是多大的事,何必自己踩地上呢?這院子的地面是泥土的,雖然每天都有打掃,但坑坑窪窪,踩著也不舒服。
「嫌棄我啊?」季西池看她不動,開玩笑道。
「對啊。」裴青時穿上他的拖鞋,低著頭說,「季西池,你真的好討厭。」
季西池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還該跟你說聲抱歉。」
「本來就該啊。」裴青時穿著大了幾個號的拖鞋噠噠噠往屋裡跑去。
要不是他這麼好,她又何必擔心他?
戴萱再怎麼厲害,裴青時相信自己自保肯定沒問題,退一萬步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