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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那日在椒房宮受到的屈辱,辛漾眼睛裡浮現出一抹戾氣。
虞青奚,本宮這次一定要讓你完蛋!
很快,御史臺裡的一群言官集結相伴來到了太極殿外。
他們隔著宮門,在殿外哭著跪拜皇帝,怒罵妖妃。
「皇上,上天已經降下旨意,妖妃不除,大旱不止啊!」
「陳國已經旱了一整年,百姓疾苦不堪,全是這妖妃惹的禍。」
「還有佞臣虞夢章,收東廠管事閹人為義子,勾結閹黨霍亂朝綱,請您務必要將其誅殺!」
言官們的哭訴,很快便在宮裡傳遍了。
在太極殿裡批奏摺的皇帝陳衍,自然也收到了訊息。
「這群言官只會動嘴皮子,朕倒是想儘早除掉虞夢章,可朕有這個能力嗎?」
陳衍坐在皇位上,將手裡的奏疏怒氣沖沖摔在地上:「就連這奏疏,都是他虞夢章篩選過後,才送到朕這裡的。朝中彈劾他的奏疏多如雪花,朕這裡卻一本都收不到。」
數年前,陳衍還是皇子的時候,曾和其餘幾個皇族兄弟有過一場奪嫡之爭。
陳衍資質平平。
正是因為有虞夢章的支援,他才得以坐上皇位。
登基之初,朝中其餘皇子的餘孽並未剷除乾淨,時局動盪。
陳衍便將生殺大權盡數交給虞夢章,虞夢章為人狠戾殘暴,靠著鐵血手段肅清了餘孽。
清理餘孽的同時,虞夢章還不忘結黨營私。
是以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過半都是虞夢章的人。
就連當初虞氏女及笄進宮,都直接封為皇貴妃,享副後儀仗,風光肆意的緊。
皇上位置坐穩了後,又開始忌憚虞夢章,想要將這位權臣拉下馬。
從這兩年開始,兩人在朝堂上明爭暗鬥,衝突越來越激烈。
秉筆太監看著發怒的皇帝,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陳衍發了火,氣總算是消了些,問道:「說吧,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言官們為何又盯上了虞氏?她已經被朕禁足椒房宮數月,難不成又鬧出什麼麼蛾子了?」
「奴才聽說,前些日子淑妃同皇后一起去椒房宮探望皇貴妃娘娘,結果淑妃卻被……」
秉筆太監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年輕的皇上,這才說道:「結果淑妃卻被皇貴妃打了兩個耳光,皇貴妃還逼著淑妃毒死了柔福宮的掌事太監徐澤。此事本來是後宮之事,不知怎地,卻被御史臺的大人們聽說了。大人們認定皇貴妃心狠手辣,是……是妖妃,所以結伴來殿前面諫。」
「虞青奚這個毒婦,她竟然敢對淑妃下此狠手!果真是虞夢章那個酷吏的妹妹,說她是妖妃也不為過。」
皇帝聞言暴怒,本想直接去教訓一番虞青奚,但終究是心疼淑妃,壓下怒氣說道:「傳淑妃覲見。」
也不知辛漾這等嬌弱的身子,捱了兩巴掌有沒有出什麼事兒。
怪不得淑妃這兩日沒有來問安,竟然是被虞氏欺負了。
身在柔福宮的淑妃很快便收到了皇上的傳見,特地畫了個臉色病態的妝容,趕去太極殿覲見。
距離太極殿還有段距離的時候,聽見言官們怒罵虞青奚的話,辛漾心裡快意極了。
椒房宮。
東廠的首領太監,是虞夢章的乾兒子,因此珍珠非常輕鬆的就借來了一隊昭獄裡的酷吏。
虞青奚穿著一身燦金色鸞鳳錦繡長袍,步履款款的從椒房宮走出來。
她模樣生的妍麗,哪怕穿的莊重肅穆,周身仍舊帶著媚態,那張精緻妖嬈的面孔美的刺目,搭配眼角下的一顆淚痣,當真魅惑妖冶到了極點。
「娘娘,您不能出宮啊。」
珍珠焦急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