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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也太……&rdo;花鈺感覺自己聽了一場荒誕劇，&ldo;這不是害了孩子麼？&rdo;

&ldo;對。&rdo;陳少珺說，&ldo;我叔知道了以後很生氣，那邊的工作也不要了，回國開了個自己的店。&rdo;

&ldo;他們想糾正陳少奕的性別，但是陳少奕不聽他們的。總之忙活了兩年吧，才讓陳少奕相信自己是男孩子。&rdo;

&ldo;可是……&rdo;花鈺想了想陳少奕房間裡的裝潢，還有陳媽媽的態度，覺得這更像是在慣著陳少奕的喜好。

&ldo;後來我爸媽就死了。&rdo;

陳少珺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把花鈺說得有點懵。他猶豫了一瞬要不要出言安慰，陳少珺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ldo;然後我被陳少奕家領養，去了他家。&rdo;

花鈺看著她的表情，沒發現她的臉上有悲傷的神色，只有很深的迷惘和淡漠。

&ldo;因為家裡多了一個人，他們就買了個大房子，給我留了個房間。&rdo;

她一口氣又把酒喝完了，酒瓶子往外一扔，又重新撿了一瓶咬開。

&ldo;別喝了。&rdo;花鈺看了眼那幾個橫七豎八的瓶子，覺得再這麼喝下去就有點糟踐自己的胃了，阻止道：&ldo;我們點些東西來吃吧？&rdo;

&ldo;你酒量不好？&rdo;陳少珺問。

&ldo;……沒。&rdo;花鈺說，&ldo;我還挺能喝的。&rdo;

陳少珺嗤了一聲：&ldo;那你怕什麼。&rdo;

花鈺：&ldo;……&rdo;

&ldo;他們對我很好。&rdo;陳少珺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ldo;真的很好，像對親閨女一樣，我有點不識好歹，總覺得他們做得有點過，以為他們是生怕別人知道他們對我不好。&rdo;

她又笑了：&ldo;我嬸嬸那人挺幼稚的，總跟我說女孩子要把自己當公主一樣活著。我那時候都十一歲了，她還成天給我講童話故事，還給我買公主裙。&rdo;

&ldo;……&rdo;感覺確實是陳媽媽做得出來的，花鈺沒法反駁。

&ldo;我不知道陳少奕那麼喜歡女裝，也不知道他一直想當女孩子。&rdo;陳少珺抿著唇，眼睛裡終於有了波動，&ldo;他性別意識也不明顯，經常偷偷跑來我床上睡。&rdo;

花鈺：&ldo;……&rdo;

敢情偷偷去別人床上這毛病是有前科的。

&ldo;我那時候覺得他是變態。&rdo;陳少珺笑了笑，&ldo;他求著我不要告訴叔叔嬸嬸，我當然不依，偏偏告訴了他們，他就被叔叔狠狠地教育了一頓。好像就是從那時候起吧，他也開始討厭我了，也可能就是嫉妒我是女生……我十二歲的時候，有次我們一起回老家，就是我奶奶家，發現他在我房裡，偷偷穿我的裙子。&rdo;

花鈺：&ldo;……&rdo;

這是憋成真變態了啊。

&ldo;可能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被我當場捉住是頭一回。我……&rdo;陳少珺的語氣有些複雜的情緒夾在裡面，&ldo;我那時候真的很生氣，也沒法理解，就追著他要去搶裙子。&rdo;

&ldo;他一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