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不必了!」上官伊吹止手,「現在全部都送去青雲一水間,交由軻摩鳩大人細細檢查。」
「若是再發現類似銀碎嵌於傷口間,務必醫治好後,全部清退出鯉錦門」
「大人!!大人!!」蕭玉舟蒼白著臉,圓瞠的朗目中充滿絕望,「小人真不知道會有東西鑽在皮肉中!若是知道,小人當時這條胳膊連根削去都不會眨眼的!」
「求您饒小人這一次吧!」他的手不再捂著傷口,反而唐突地來扯住官伊吹的袖角。
上官伊吹一眼淡掃。
蕭玉舟的頭,連著雙臂,均紛紛垂落下去。
「確實並非你的錯。」上官伊吹的音調驟而疏寒,「此次鯉錦門遭遇的幻獸與往昔大相逕庭,以梭蛇為例,均是十等十的栩栩如生,仿若真實血肉。」
「可惜,你的肌理肉髓已被這種詭譎的東西沾|染過一次,便是強留你下來,只怕你次次與幻獸鰲戰,都會被輕易染|指。」
「假使我憐惜你是個人才,不放逐你出鯉錦門。」
「那麼,蕭玉舟,你可情願留在鯉錦門內做個閒人?」
「若為閒雜,豈非與你當初選入鯉錦門時的宏圖大志背道而馳?那你強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意義
蕭玉舟驀地舉首,痴痴凝望上官伊吹的臉,根本不敢與他淡漠的目光交接,只是極短地停留在他羊脂玉一般光滑的下頜。
「沒錯,沒錯,是沒有意義,如果強留下來,甚至還會把莫名的危險帶給您,那就更不好了。」
見對方放棄反駁,上官伊吹隨手指了二人,將血流不止的蕭玉舟扶出水中,暫時進行簡單的包紮,而後與其餘被梭蛇咬傷的人一併送去青雲一水間。
蕭玉舟默默回首之際,上官伊吹已將目光投向被血腥畫面怔呆的戚九。
「今日,你立下奇功,能夠在鯉錦門內察覺出異象,趨避蕭牆之禍,所以我也遵守自己的諾言,破格納你入鯉錦門。」
「此後,橙霜塢就由你來打點吧!」
什麼?!
鯉錦衛中有人替蕭玉舟打抱不平,「上官大人,蕭玉舟歷經層層戰役,始才能有資格鎮守橙霜塢,替您的艷池守關,而這小東西完全沒有歷經破魔裸塔的篩選,憑什麼有資格獲得您的首肯?」
「就憑他的眼睛,可以輕易穿透整個鯉錦門的龍睛七層琉璃幻彧,看到蕭玉舟血肉中潛伏的東西。這是他天生的價值,與你們後天刻苦鑄造的價值,絕不對等。」
鯉錦衛內頓時鴉雀無聲。
事實的確如此。
能獲得某人的盛讚,戚九的臉上百花怒放。
不過,他的背脊被某種寒冷入髓的目光猛地一刺,原以為是白式淺的凝視,結果
眾人緩緩離盡時,他偶看到蕭玉舟眼含劇烈不甘,完全不顧旁人勸阻,從竹橋間一把抽|出三角戟刺刃頭,在掌中掂了掂,而後又塞入革鞘中。
好陰寒。
周圍轉眼空寂,河面並無風紋,可是戚九忍不住周身瑟縮,啊秋打個噴嚏。
上官伊吹側腰避開他唾沫飛濺的方向,神不知鬼不覺伸手拉住他冰冷的手,「別在水裡泡著,走,先去你的新歸宿裡看看,順便,交代一些事情。」
第21章 世間最遠的距離,就是偷窺總被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戚九無端想起此千古名句,心裡美滋滋的,賽過周身寒瑟。
無法無天的笑彎亦要裂到耳根了去,得意忘形處,腳底微微趔趄。
上官伊吹反而淡然自若,「矮要站穩,索性這條橙霜河沿岸倘淺,否則河心一道纖細浪頭,都能把你拍滅了。」
戚九見周圍無人,色膽與臉皮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