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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衣?】
狗卷棘嚥了咽口水。
花坂裕也則愣了愣,他還沒怎麼聽過狗卷棘用正常的詞語說話,沒想到這麼突然就聽見了。
脫口而出的話多少讓狗卷棘有些羞赧,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鮭魚。」
花坂裕也彎著眼睛笑:「嗯,你沒有晚上穿著睡覺的衣服,所以我想我的睡衣應該可以代替一下。放心,都是洗乾淨了的。」
其、其實,沒有洗過也沒關係。
狗卷棘不敢看他,默默在心裡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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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坂家是典型的自設計一戶建,過去為了方便眼睛不便的長子,不但在每個角落都做了防護,甚至專門在他的臥室建了專用的洗漱衛生間,可以說是照顧得無微不至。
狗卷棘在浴室洗完了澡,用浴巾擦乾身子,側頭看向搭在衣架上的睡衣。
「……」
那是,花坂裕也的睡衣。
他慢慢走過去,遲疑地穿上,很快,鏡子前出現了一個銀髮少年。灰藍色的條紋睡衣明顯不是他的尺碼,袖口和褲腿都長出好大一截,狗卷棘捲了卷,透過鏡子看,還是有點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棘,洗好了嗎?」花坂裕也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早就停了,卻遲遲不見有人出來,敲了敲門。
浴室門開啟,狗卷棘出現在氤氳霧氣裡,不自然地拽緊了袖口。
花坂裕也視線下移,少年纖細修長的頸脖下是精緻的鎖骨,他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咳,那我們休息吧。」
第37章 千年詛咒
狗卷棘還沉浸在花坂裕也的衣服竟然比他大這麼多的震驚裡,沒有聽出戀人話裡輕微的不自然,怔怔地點了點頭,直到上床後還在想著這件事。
花坂裕也關上大燈,只留下了一盞床頭燈照明。
「早點休息。」他走過去替狗卷棘捻了捻被角,「明天也是辛苦的一天呢。」
才沐浴過的男孩子身上散發出和他一樣的沐浴露香氣,大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乖巧得不行。
花坂裕也和他對視了兩秒,忍不住俯身,在少年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又輕又溫柔的吻:「晚安。」
他這個吻來得突然,狗卷棘只覺得額頭上有清風一樣的重量拂過,回神時男人已經重新站好,風光霽月,眼裡有著盈盈笑意,彷彿剛才偷親的人不是他。
「唔。」狗卷棘小聲地咕嚕了一下。
軟綿綿的模樣看得花坂裕也心裡直發軟:「我去關燈了?」
狗卷棘捻住被角:「鮭魚。」
關燈以後,視線一下子暗了下來,狗卷棘深深吸了口氣,突然真切地意識到,自己,正睡在喜歡的人的床上。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甚至直到關燈前一秒,他都還沒有真正反應過來——
此刻他穿著的,是花坂裕也的睡衣;枕著的,是花坂裕也的枕頭,蓋著的,是花坂裕也的被子。
而甚至在半個小時前,他的戀人就還躺在這張床上。
這簡直就像——
被他的氣味,包圍了。
狗卷棘的臉驀地一紅,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狂跳起來。他連忙按著胸口,生怕被不遠處的人聽見。
黑暗中,翻身的聲音傳來,狗卷棘身子僵住,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保持著按住胸口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
「棘睡不著嗎?」花坂裕也聲音響起。
空氣安靜了幾秒。
「鮭魚。」
其實為了今天的約會,昨晚狗卷棘就興奮得沒有睡好,更何況下午以後一直到凌晨都一直在執行祓除詛咒的任務,精神上早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