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不過,不能在王家吐槽, 出了王家的眾人可就立馬不低調了:
「這都什麼事兒?怎麼還給咱們臉色看?」
「應該是覺得自己考的不是很好吧!早先聽夫子的意思, 我還以為王錦言怎麼也得拿回來一個頭三名呢!」
「還頭三名, 頭十名都沒考中, 只怕王錦言的學問也就那樣吧!」
「十五名也很不錯的。咱們村這些年也就只有王錦言和於家四小子考過縣試,王錦言又考的比於家四小子好,學問肯定也比於家四小子好。」
「好個屁!以前咱們村裡誰不誇王錦言厲害?就我自己,張嘴閉嘴都是於家小四隻知道玩, 哪裡像是好好讀書的樣子?結果呢?現下於家小四考的可是十八名,也就比王錦言差了兩個名次而已。」
「這話說的在理。以前我也老是聽說於家四小子根本不用心讀書,學問也很不好。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啊,咱們可都誤會了。」
「誤會?哪裡是誤會?還不都是有心人故意誤導的。我還真就不相信了, 咱們一個二個都大字不識, 也不懂得到底誰的學問更好,怎麼就偏偏一致都覺得王錦言比於家小四厲害?」
……
都說流言蜚語最是具有無形的殺傷力,此時此刻大家不禁就想到了這些年他們自己的言論,以及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夫子言論」。
再然後, 就有些鄉親開始認錯和道歉了:
「我前兩日還當著於大娘的面說他們家小四此次縣試肯定考不過來著,我待會兒得去跟於大娘道個歉。」
「我也說了。我是聽夫子家的閨女說的這事兒,說是夫子親口說就只有王錦言能考過縣試,其他人都沒份兒。」
「我倒是沒有當眾跟人議論這事兒,不過我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認為的。算了,我跟你們一塊去道歉,這事兒還是得給於家一個說法。」
……
「哦,這事兒啊,不怪你們大家,都怪我家老四這些年確實表現得不是很好。」之前縣試結果沒出來,於大娘心裡即便也不覺得於書楷一定能考過縣試,但卻極其討厭一眾鄉親的踩一捧一。
可而今縣試結果出來了,她家於書楷就是考過了縣試!
霎那間,於大娘底氣十足,姿態別提多高了。
於大娘若是罵他們幾句,前來道歉的鄉親們姑且心下還能好受一些。可於大娘說不怪他們,他們難免就越發不自在了。
「怎麼能怪你家四小子呢?都怪我們自己太偏聽偏信了,還真以為只有王錦言才能考過縣試。」
「對,這事兒誰都能怪,唯獨怪不到你家老四的頭上。哎,虧我還是長輩,白白多吃了十幾二十年的飯,結果卻被這些不實謠言給誤導了。」
「可不是?誰能想到咱們自己村的夫子還會騙人?明明於書楷的學問就很好,他還到處說只有王錦言才是最厲害的。」
「估計夫子自己也沒想到,於書楷真能考過縣試吧!瞧這事兒鬧得……咱們以後還是別亂說話了……」
任憑這些鄉親一句接一句的說,於大娘就只是聽著,一句話也沒接。
她當然也不喜歡那位處處貶低她家老四的夫子。只不過讀書做學問這事,她也不懂,唯恐一個處理不好,反而給於書楷添了麻煩。
再者,於書楷這些年確實是隨著村裡的夫子讀書識字,才有了今時今日。哪怕夫子真的說了於書楷不可能考過縣試,改明兒他們於家還必須得備上厚禮主動上夫子家道謝去。
這是最起碼的禮數,不能省了的,否則最後被罵的還是他們家老四……
於大娘想到這裡,索性不理睬前來道歉的鄉親,開始默默在心下琢磨起了即將送去夫子家的謝禮。
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