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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溫柔的紫色眼眸裡映出少女如釋重負的神色,她回過了頭沒再看他,認認真真地抵抗著來自童磨的攻擊。
付喪神與刀劍是一體的,若是寄生的刀劍斷了,寄宿其中的付喪神們便也將消失。
至於作為壓切長谷部的他當時沒有消失,他至今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
男人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攤開的手。
——「也就是說,它要是斷掉的話……長谷部也會痛嗎?」
當然是會痛的,即便是付喪神,在這方面也和人類無異。
那是一種撕裂了內臟的感覺,血液在一瞬間抽離了身體,意識卻意外地清晰。那時候的壓切長谷部的手腳冰涼,如同溺亡之人一般眼睜睜地看著水面上的最後一縷浮光消失。
但壓切長谷部經歷過另外一種更加絕望的痛意。
他是一把看著自家主公在面前一點一點的死去的刀。
在這方面,壓切長谷部不吝於對良子撒謊。
他不想要再聽到寒冬裡十六歲的少女說的那些話了。所以,倘若一定要說當年的斷刀有誰的錯,那一定是他壓切長谷部的錯。
要說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因為他是壓切長谷部。對於壓切長谷部而言,主的一切便是無需改變的正確。
闔上眼的付喪神身影漸漸變得虛幻起來,他的身體碎裂成無數個光點,隨著凜冽的空氣一同覆在了少女手中的刀上。銀色的刀刃在一瞬間變得明亮,又在一瞬間黯淡了下去。
良子被這樣神奇的事情嚇了一跳,也就是在這個空檔,突然浮現在身後的冰之人偶舉起了扇子。
來不及了。
即便是餘光掃到了這樣的一幕,即便是手臂已經努力地努力的揮起……
鐺——
手中的刀就像是有了意識一般,在掙脫了良子的掌控的同時,落進了男人戴著白手套的修長的手裡。
壓切長谷部的身上帶著淺淡的櫻花的香味,他單手接住了來自童磨的攻擊,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接住了險些摔倒的少女。
「請安心交給我。」壓切長谷部垂眸望向懷中少女之際,表情虔誠又恭敬。
也許是因著付喪神的表情,也許是因著他的動作,就在壓切長谷部將良子的身影擋得徹徹底底的時候,良子的耳邊響起了系統激動的聲音。
[哦哦哦,檢測到人物童磨不悅度達到73!]
……不,為什麼你要這麼激動?
血鬼術·蓮葉冰!
童磨的表情看上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他的唇在月光下顯得顏色極淡,彩色的虹膜中映出漫天散落的蓮花狀的冰晶。它們揮開一陣凜冽的凍氣,使得偶然路過天際的烏鴉僵直了身體,了無生息地落在了泥地裡。
良子想到上次和哥哥交手的時候,中原先生似乎和她說過要屏住呼吸。
[因為宿主哥哥的招式可以釋放出冰霧嘛,要是宿主您吸進去的話,您肺部的空氣大概很快就會凍結了,大概不出半分鐘,您的肺部就將被撕裂。]
聽到這裡的良子張了張唇,她正想將系統無意間提供的資訊告訴壓切長谷部,卻驚訝地看見對方像個沒事人一樣地便穿過了冰霧,舉刀切斷了冰蓮。
[不過對於身為付喪神的壓切長谷部來說這種血鬼術並沒有什麼用處哦。當然啦,血鬼術造成的其他的物理傷害還是在的。]
系統的話音剛落下,良子就看見細碎的冰花劃破了壓切長谷部的臉頰,蔓蓮華造成的冰藤蔓束縛住了男人握刀的右手。
對於壓切長谷部來說,在一隻手被束縛的情況下揮開身後的攻擊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
冰之人偶的頭部被斷掉的日輪刀刺進,人偶拿著的那把鐵扇因著良子合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