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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兩個月後,張斂在她的百般攻略下繳械投降,發展為真正的男女朋友。
因為林穗還在唸本科,畢業後張斂也沒有立刻回國,而是留在了紐約,入職奧星全球總部,一邊工作一邊陪伴照顧自己的女友。
幾年的時光有濃情蜜意,也有話不投機,但張斂始終堅信他們牢不可摧,是命中註定。
後來林穗畢業回國,他也辭去美國的工作,跳槽去到甲方,打算從此定居宜市。
也是第二次拜訪林穗父親的那個下午,他自認固若磐石的關係產生了一絲裂隙。
林父將他叫到書房單獨談話,並詢問他是否已考慮跟女兒結婚的事宜。
張斂說:已經在考慮了。
接著林父就不容置喙地列出兩個非此即彼的選項:
一:入贅林家,考慮轉行;
二:不入贅也行,但林家無男丁,需要兩人在婚後試管生個男孩,隨母姓,並交由林家撫養。
那一刻,張斂瞠目失語,但他還是極力遏制住情緒,平靜地問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和處理他與林穗的婚姻。
林父態度強硬:我把女兒給了你,你不該還個孫子回來嗎?
思慮幾天,張斂跟女友溝通了這個問題。那天他們發生了從未所有的嚴重爭執。
他一而再再而三強調,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婚姻關係。
而林穗的觀點始終在另一個角度徘徊,並聲淚俱下地控訴:「你不就是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受損了嗎?不然為什麼不願意,孩子不用我們養,這難道不是好事嗎?我們結我們的婚,兩個人住在一起,開開心心,就當這個孩子可有可無,當他是我弟弟。你以為我很願意嗎?可我姐姐身體不好,我爸就我們兩個女兒,辛苦把我們養大成人,給我們最好的生活,你就不能為我妥協一下嗎?」
張斂反駁:「做試管受傷的難道不是你?婚姻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難道不是一輩子互愛相容,獨立共生?我們是人,不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我希望你明白,結婚只是我跟你兩個人的事,你父親干涉得過多了。」
林穗看著他:「你好天真啊張斂,結婚就是兩個人的事?我們假設一下,假如我爸沒有干涉,我們正常結婚,以後有了孩子,你讓他跟誰姓?你直接告訴我,是不是會讓他姓張?」
張斂給出的回答是:「可以跟你姓,但他只是我和你的孩子,或者他只是他自己。他有自己的故事,不是我們雙方任何一個人的續集。」
林穗冷冷勾了下唇:「你大可以去問問你爸媽同不同意。」
張斂回:「為什麼要問他們?這是我們的事。而且我跟你不同,我不會讓父母控制主宰我的思想和人生。」
林穗說:「對,我是沒你厲害,我還要靠我爸做我的千金大小姐,你是這個意思嗎?那麼既然可以跟我姓,那跟我一開始說的跟我爸要求你的又有什麼區別?」
張斂說:「你根本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林穗揚聲:「是你在這裡鑽牛角尖吧,說到底不還是不夠愛嗎?你如果真的愛我,這個你都不能接受嗎?還要找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
張斂面色凜冽:「愛就是要丟失人格?」
林穗近乎歇斯底里:「只要結婚,你總會碰上這些事的,因為結婚本來就不是兩個人的事,你就是要去面對未知的形形色色的家庭結構。我家已經很好了,說句實話,放在外人眼裡你張斂就是高攀,大家只會羨慕你,誰關心在乎你人格不人格。你想要省心不複雜的關係,好啊,那就找個完全聽你話,完全依附你的女人和家庭好了,那她還會是你想要的那個獨立共生互愛相容的物件嗎?那種毫無個性的女人,還會是你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嗎?你有本事永遠別結婚!永遠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