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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冷凝管,蒸餾燒瓶也是用白瓷的,主要燒制的也就這兩件器具,其他的用具則是用了別的替代品,因為鐵是管制品,顧成禮乾脆用木架臺來代替,這也是他為什麼他選擇製造小型儀器的原因,全都用木架子,若是發生火災,後果不堪設想,用小型儀器好歹也能控制些。
至於酒精燈,則是用了煤油燈來代替的。
顧成禮自從進了這酒窖後,臉色就很慎重,便是趙明昌一開始還嬉皮笑臉,等見了顧成禮一直緊繃著一張臉,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可、可是有何不妥?」
顧成禮搖搖頭,指著放在那裡擺成一排排的罈子,「可知那裡呈放的是何物?」
「是何物?」
「全都是酒水。」顧成禮輕嘆一聲,見他二人還沒反應過來,「酒水是易燃物,若是這是燒著了……」
許敬宗寒毛豎起,看了看這裡擺著的這些罈子,若是真發生了明火,那真是的是連出逃的時機都沒有,趙明昌也老實下來了,不敢再東張西望,左摸右碰的,亦步亦趨地跟在顧成禮身後。
顧成禮見他們上了心,面色和緩幾分,他沒有恐嚇趙明昌二人,酒水本就易燃,最可怕的是他們還要用煤油燈來蒸餾提純究竟,顧成禮那裡原本有一件棉布製成的衣裳,還是那年中秋,李玉溪用少數的棉花紡成了布後,給他送來的。
棉布的吸水性好,顧成禮早就將這件棉衣拿出來撕裂,撕成一塊塊的棉布條,然後浸了水包裹在冷凝管、燒瓶等儀器相連線的地方,就是防止究竟蒸汽會溢散出來,然後遇上明火在空氣中自燃。
不僅僅如此,顧成禮已經將酒精易燃的事情告訴了傅大人,故而被選派到這裡當幫手的下人都是性格非常謹慎之人。
等將所有的要注意的事項都與趙明昌和許敬宗兩人說清楚後,顧成禮才帶著他們開始入手做實驗。
原先趙明昌二人也沒將這個當一回事,他們聽著顧成禮口裡說的什麼遇冷液化一知半解的,只覺得這看上去有些像是溫酒煮茶,也會冒出熱氣來,故而就跟著顧成禮身後學,按照他指導的模樣,果真見冷凝管中漸漸滴出酒來,拿事先就準備好的小碗放在另一頭小心承接著,不一會兒就接了小半碗。
顧成禮將燒瓶裡剩下的液體倒入了一個木桶中,示意趙明昌來聞一下,趙明昌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用手沾濕了一些放入嘴裡。
許敬宗皺眉,嫌棄道,「你怎麼還嘗它啊?」
「本來就是酒水,怎麼就不能……哎,怎麼酒味這麼淡?」趙明昌不信邪,又弄了一點放嘴裡,還是覺得沒味,顧成禮見他要趴在木桶上了,連忙將他拉起來,「好了快起來,你聞聞這個。」
顧成禮端起那個用小碗承接出來的產物,小心地湊到趙明昌鼻前,見他要用手沾了放嘴裡,皺眉端回來,「你悠著點,這味道烈得很。」
「能烈到哪裡去?」趙明昌不以為意,偏不信邪地嗦了一下,下一刻就發出了驚天地的猛咳,嗆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將許敬宗唬得夠嗆。
「真這麼厲害?」
顧成禮悠悠地看著趙明昌跑著圈找水,「是他自個兒大意了些。」剛剛嗦得那一下力度不小,顧成禮覺得許是嗆到嗓子眼了。
但許敬宗見著趙明昌這副模樣,心裡也生了好奇,躍躍欲試地望著顧成禮手裡的碗,原本他還嫌棄趙明昌直接用手沾了就塞嘴裡,如今自己倒也像跟著嘗試一下。
顧成禮頭疼扶額,他原不過就是想給他們聞一下而已,沒打算讓他們都用嘴來嘗,這蒸餾出來的酒精雖然達不到百分百的精度,但也度數不低,他還真有些擔心這二人會弄出個好歹。
再者,這酒精是用來防毒的,他倆各自把手指往裡頭沾了沾,顧成禮心裡尋思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