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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松甜使勁攥了攥手指,努力眨了下泛著酸澀的眼睛,不讓淚水流下來。
「有什麼好問的,」她語帶荒涼,「從始至終,他就沒對我坦白過。」「每次都要我抽絲剝繭,像一層一層的洋蔥,總有驚喜等著你。」「我原來以為他和陸凡不一樣。」「現在看來,他和陸凡也沒什麼區別。」
如果說當初親眼看著陸凡帶著女人回家,許松甜心死過一回,那麼現在,許松甜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人掏空了。
她從小對人就不設防,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對人好十分。雖然發過狠,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再也不會結婚,再也不會對任何男人動真感情。
可是對於裴閱辰,她還是不可控制的深陷了進去。可結果呢……許松甜恨不得從來都沒認識過他。
許松甜沒有勇氣去和裴閱辰當面對質,她找了個藉口和賀苗分開就返回了家。
她現在只想把自己的東西從裴閱辰那裡收拾回來,以後兩個人永不相見。
賀苗眼看著許松甜含淚離開,本想跟她一起過去,但她今天約了醫生,馬上就到時間了。猶豫了一會兒,只給裴閱辰發了一條資訊。
如果是誤會,現在許松甜需要的是裴閱辰的解釋。如果不是,賀苗打算檢查完再去找許松甜。
「哥,你到底怎麼想嘛?」停車場,一名年過20大學還沒畢業的漂亮女孩拉住裴閱辰的胳膊,撒著嬌問。
裴閱辰低頭睨了她一眼,有些不耐:「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不感興趣。」女孩不依不饒:「可是我感興趣。」
裴閱辰皺著眉頭,神情頗為煩躁:「那你就去爭。」女孩氣咻咻的哼了一聲:「我也想啊。」「可是我一個女孩子,哪裡能爭的過來。」「你也知道咱爸有多重男輕女,這麼多年,也就看在血緣的份上給我個生活費,恨不得讓我自生自滅。」「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對你總有幾分感情的。」
裴閱辰冷笑:「唯一的兒子?」「前幾天你不是才喝完滿月酒?」
女孩撇了撇嘴,「一個私生子而已,只要我媽不放手,他永遠都得頂著私生子的名。」「哥,就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裴閱辰:「你難道不知道,他連撫養費都沒給我過,你覺得他會輕易把公司交給我?」
女孩不甘心:「可是那是你自己放棄的,他以前經常唸叨你,說你脾氣和他最像,言語間,還是特別欣賞你的。」「要不是你一直拒絕,他肯定早就把你回去了。」「哥哥,難道你就甘心他把公司交給別人嗎?」「你和阿姨吃了那麼多苦,就一點都不恨他?」「一點都不想報復他?」
女孩名叫裴閱晴,是裴閱辰同父異母的親妹妹。眼見著父親出軌,和小三搞出孩子,她沒有裴閱辰那麼大度,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她又沒有辦法。
今天叫裴閱辰出來,就是想藉助裴閱辰的手,讓小三和私生子人財兩空的。
裴閱辰從小到大和父親都沒有聯絡,自然對他的財產也沒什麼興趣。但裴閱晴有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那就是他和母親都恨裴良志。
以前他沒想過為母親討個公道,今天被裴閱晴一提醒,心思倒是活絡起來了。
憑什麼二十多年裡,他的母親每天在醫院裡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而他瀟瀟灑灑左擁右抱。
「哥,你送我回學校吧,」裴閱晴坐到副駕駛上,準備搭個順風車。自從小時候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的時候,就對他充滿了興趣。
還勸母親把他接過來,可惜家裡的事情並不能以她的意志為轉移,這事當然也沒成型。
再大一點,她親眼見證了他從一個靠收垃圾為生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為離市的珠寶大亨。心裡充滿了羨慕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