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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林漾詫異。
「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唐墨一。」白斯喬在前面走著,看不見表情,聲音也沒什麼起伏。
「你不是說他要全封閉治療麼?」林漾只覺白斯喬用力太過,拍著他的胳膊,「你抓疼我了白斯喬!」
白斯喬忽然站定,林漾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他的後背上。
「你想見唐墨一,」白斯喬回過頭,平靜的看著她,目光中晦暗不明,「我滿足你。」
他的面容無波無瀾,就像冬日極地裡被冰封的海,海平面上是無邊寂靜,可厚厚的冰層下有不為人知的洶湧暗潮。
林漾忽然嗅到到一絲危險,這是白斯喬最捉摸不透的那面,她往後縮:「我不要去,墨一在接受治療。」
「怎麼可以不去呢,你不是很想他嗎,」白斯喬微微勾起一絲笑,「他應該也很想你。」
「我不去,」林漾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連連搖頭,「昨天才見過他。」
白斯喬鬆開她的手,轉身就往樓下走。
林漾有些懵,直到聽見大門開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快走幾步下樓:「白斯喬,你要去哪裡?」
「稀奇,」白斯喬握著門把手側頭,沒什麼情緒的勾起嘴角,「你會關心我的行蹤。」
林漾忽然反應過來白斯喬想做什麼,巨大的驚慌如潮水湧來:「你不要走!」
她跑了過去,一把按住白斯喬的手:「你不能去接墨一出院!」
「你在命令我?」
白斯喬低下頭,不算太明亮的廊燈光落在他的側臉上,半明半暗。
林漾面對白斯喬壓人得可怕的氣場,不自覺縮緊胳膊,卻還是不敢放開按著他的手。
她怕一鬆手,白斯喬就會走。
經過前幾次較量,她很清楚白斯喬是言出必行的人,吃軟不吃硬。
「我在,我在求你,」她勉強開口,卻連自己都聽出聲音裡的顫抖,「你不能,不能出爾反爾,你是商人,商人最講誠信了。」
像是聽見什麼可笑的,白斯喬輕笑一聲,重複道:「我出爾反爾?」
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又點了點頭:「行,是我出爾反爾。」
說話時,還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怒氣。
林漾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踩到他哪個雷點,只能咬咬牙補充:「我會去白家見你爺爺,這樣行了吧?」
她仰著頭等他回應,可白斯喬不出聲,甚至沒有看她。
他沒什麼表情,但好像很受傷。
他有什麼可生氣的呢,明明不得不屈服的人是自己,答應了反悔的人是他。
「白斯喬,我都答應你了,你能不能給點反應?」
「知道了,」白斯喬終於開口,垂下眼眸沒看她,「你早點睡。」
說話間,他還是按下了門把手。
「你去哪兒?」
林漾一下子又把門推了回去,門鎖發出關上的提示音。
「回我自己的地方。」白斯喬淡淡的說。
信你有鬼。
林漾的腦子裡冒出白斯喬連夜帶人去把唐墨一綁出療養院,五花大綁的丟回家裡,然後唐墨一的嗓子再也沒有治好的希望。
她在心裡打了個哆嗦,不行,不能發生這種事。
「放手。」白斯喬看都沒看她。
林漾望著他的下頜線,過了兩秒,她下定了決心的踮起腳,小心翼翼湊近白斯喬,在他的唇邊落下很輕的一個吻。
「什麼意思?」
白斯喬的目光終於動了,看她的神色淡淡的,卻沒了剛才的那種渾身豎起了冰刺一樣的感覺。
林漾大起膽子:「你是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