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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雖說是白季同的晚輩,但有不少年紀比白斯喬要大得多,長輩說要喝酒,是推搪不掉的,尤其是這種場合。
從那些賓客和白季同的態度來看,白斯喬應該是白家目前的實際掌權人。
他拿著酒杯,巧妙的化解勸酒人偶爾故意出的難題,誰也佔不了他便宜,反倒不少人被他灌醉了。
林漾坐在位置上,總是忍不住抬頭看向白斯喬,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讓對面無可挑剔,但也不落對方面子。
他仰起頭,喉結上下滾動,吞下杯中深色的洋酒。
「你一個人要去哪?」白斯喬等她站穩,又重新靠坐在欄杆上,「這兒大,迷路了不好找。」
「出來透透氣,」林漾說著,在他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白斯喬覷著她,眯眼嗤笑,「小鬼,你一口酒都沒喝,怎麼跟我一樣。」
他原本穿著嚴謹的襯衫,此時凌亂的解開了兩顆釦子,鎖骨分明,袖子也被他捲起,露出的胳膊隨意的搭在豎起的一邊腿上。
有些醉意的白斯喬沒了溫文爾雅的樣子,半眯著眼吐煙的側臉在昏暗中像什麼蠱惑人心的墮落神祇。
林漾一時有些看愣了,直到發現白斯喬又盯著她,才有點狼狽的找話掩飾自己的走神:「你好久沒這麼叫我了。」
白斯喬抬頭又吸了一口,順手掐滅菸頭:「更喜歡我叫你小鬼?」
林漾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才發現這一夜的月亮又圓又大,沒有烏雲的天空被它照得特別亮。
「你以前說過,你喜歡的人肯定像月亮一樣。」白斯喬目光專注的看著天。
林漾張了張嘴,她不知道白斯喬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但她沒什麼印象了。
「可我看,」白斯喬歪過頭望著她,「白一希跟月亮根本沾不上邊。」
夜色裡,他的眸色似乎也成了黑色,微眯著眼凝視她,好像在等她回答。
有那麼瞬間,林漾覺得白斯喬下一秒就要俯身親吻她。
但很快,白斯喬就移開視線,語氣懶洋洋的:「小鬼,回屋裡去,坐爺爺身邊就沒人煩你了。」
他轉過頭,揉著眉心不再看她。
「我給你倒杯蜂蜜水吧。」林漾說。
白斯喬蹙著眉,估計是酒勁上來了頭疼,沒吭聲。
才回到別墅裡,白一希就匆匆趕來:「我找你好久了,差點以為你迷路了。」
看來白家宅子是真的很大。
「帶你去個好地方。」白一希拉起林漾的手就往後面走。
「等等,」林漾說,「我剛剛看見大哥,他好像喝醉了在外面醒酒,得給他弄杯蜂蜜水吧。」
「這種事情讓底下的人做就行了,你自己都是客。」白一希叫來個傭人,囑咐了兩句。
白一希說的好地方,就是林漾剛到白宅時觀察過的玻璃花房。
白季同熱衷養植物,這樣大的玻璃房,林漾還是第一次見。
「太漂亮了。」
林漾抬頭看向玻璃穹頂,雖然為了白天的光線,沒有用別的顏色點綴,但雕刻的花紋非常巧妙,在微弱的光線下,折射出不同的樣子。
還沒等她發出第二聲感嘆,白一希就把她抱了起來。
林漾驚呼一聲,被他帶坐在懷裡。
「喜歡這兒嗎?」白一希摟著她的腰問。
林漾點點頭:「這個玻璃房應該不是你爺爺設計的吧,樣式好新穎。」
白一希的表情僵了僵,很快又笑起來:「其實是我想的。」
他好像不是很想談這個話題:「先不說這個了,跟你說個好訊息,我已經說服了媽媽,她以後絕對不會再提讓你退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