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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人,怎麼就被何延津騙了呢?」唐榕大為感慨,甩了甩頭,又道,「說起來還是有我們的錯,我們也是當初的起鬨人。」過去的常儀韶很颯,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追求者不計其數,可當真日復一日堅持下來的,怕是隻有何延津了。她展現出了美好的一面,只是在不經意間讓人看到她那個糟糕至極的家庭,更讓人因她的遭遇而心疼,想要將她拉出泥潭。
天真的少年時啊!
這休閒的一日是給老朋友的。
常儀韶只喝了幾杯酒,頭腦清醒,沒有絲毫的醉意。齊喻則是滴酒未沾,能夠負責將一個個送回去。只不過常儀韶想到了出門時謝青棠的話。她微微仰起頭看著烏黑的天氣,眸中掠過了一抹茫然。
她會來接嗎?她為什麼來接?
懷著莫名的心思,常儀韶還是給謝青棠發了自己的定位。
「韶兒你看那邊,那個人像不像——」陸黎醉得站不太穩當,半個身子壓在了唐榕的身上,由她來承載自己的力量。
常儀韶的思緒被她的話語給打斷,她擰著眉眺向了那側正往這邊走過來的一男一女,眉峰皺得更緊。男人是個生面孔,而女人則是何延津,此刻可以看出來,她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像是個麻布袋子被男人拖著走。
「何延津。」齊喻的聲音冷靜而清醒。
常儀韶點頭道:「她醉死了。」
「你——」齊喻望著常儀韶,眸光閃爍。
「我們應該去幫她。」常儀韶道。如果此刻何延津是清醒的,那麼這事情與她們沒有半分幹係。
齊喻慢吞吞地點頭,她跟上了常儀韶的步伐,很快便到了拖著何延津走動的男人跟前。濃鬱的酒氣與煙氣混合,空氣似乎都渾濁了起來。男人望著擋在前方的兩個女人,視線放肆而又輕佻。
「她是我的朋友,我們帶她回去就好。」常儀韶不指望齊喻能夠開口,她也沒看何延津,視線鋒銳如刀。
「是麼?」男人輕佻一挑眉,他嬉笑道,「我帶自己女朋友回去,不過分吧?我怎麼沒見過你們?」
何延津與周雲夢糾纏個沒完,她還要靠著雲夢娛樂這棵大樹,就算真有「男朋友」,也不至於如此放肆。酒吧里人來人往,視線不住地投向了這一處,可除了幾個酒保,沒有人願意過來解圍。常儀韶懶得跟男人廢話,直接道:「把人放下,你可以走了。」
「嘿,你讓我放我——嘶——」男人的話語被痛嘶聲截斷,他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一連串的髒話也從口中蹦出。酒吧朝著一側打了個手勢,沒多久保鏢也跟著過來,他們朝著常儀韶她們一頷首,就虎視眈眈地望著男人,絲毫不管他的威脅和叫囂。
有點兒小錢,但是跟這幾位比起來,沒什麼了不起的。
「怎麼處理?」齊喻看著沙發上醉死的人有些頭疼。
常儀韶也有些為難,她不可能將何延津送回去。片刻後,她道:「讓她醒醒酒,聯絡周雲夢。」她注視著齊喻,想來她應該有周雲夢的聯絡方式。
「發生什麼事情了麼?」熟悉的音調穿過了嘈雜的酒吧落入了耳中。常儀韶聽見後一轉身,一刻也顧不上何延津。謝青棠懶洋洋的,邁著長腿穿過了變幻不定的五彩燈光,一直向著她這邊走來。常儀韶眼皮子跳了跳,她側開身體,溫聲解釋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謝青棠掩著唇打了個呵欠,眉眼間滿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她不覺得常儀韶有什麼錯,要是她在此刻抽身離去,才會讓人覺得她冷漠而又殘忍。
在這種時候,何延津不是她的前女友,而僅僅是一個女人。
何延津在周雲夢來之前醒過來的。
謝青棠冷淡地打量著她。
「儀韶,我——」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