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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了陸城, 賀南初肯定會到她家裡住著, 到那個時候哥哥就會發現他們兩個過得十分融洽。
到那個時候, 他自然會同意這個未婚夫的。
他說的那些她都明白啊。
她點點頭小聲說:「我知道呀。」
他執拗地看進她的眼眸,窗臺的玫瑰有水珠滾下。
小貓跳上床來參加這場混亂的盛宴。
它躍到枕頭上,似在巡邏自己的疆土。
「喵」的一聲蹦到晏姝頭的一側, 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這實力懸殊的兩人。
空調開得極低, 可他燥熱到說不出話。
她說,她知道。
她知道什麼?
她怎麼可能真的知道!
她這會看著他, 眸子裡帶著些許驚慌失措。
她好像被嚇到了。
咬著唇楚楚可憐的樣子, 像是清早滾落露珠的玫瑰。
在那一刻,他有點懊惱。
他太急了。
在一起的第一晚,他出差。
第二晚她抱著枕頭住進來。
現在是第三晚。
第三晚, 第三晚他就要這樣做麼?
他自然是想這麼做。
謙和尊卑那些玩意他從不放在心上。
儘管這些他都懂,可毫不願意用這些束縛自己。
他努力這麼久,咬牙掙扎這麼些年,就是為了不看人臉色,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可在普通人的眼裡,今天若真隨了自己的心意便是過於心急。
若等她以後懂得這些,說不定會質疑他的動機。
別著急,時間還有許多。
不能嚇到她。
他僵在她的領土上空,在慾望與理智中撕扯。
他喜歡她,所以想要完全的佔有,來填補靈魂的缺角。
他想要她完完整整地屬於自己,永永遠遠。
這輩子,一刻都不許逃離。
「你這樣,攥著我手腕痛。」她嘗試著在他手掌裡轉了轉手腕:「是嫌我吵到你了嗎?」
他怔了下,借著月光看到她清澈的眸子,裡面倒映著他的影子。
他放棄。
他鬆手。
他躺回原位。
手背撫在眼睛上,十分失力地說:「你真是要磨死我。」
他的話語無力又喑啞。
這樣一句話,在黑夜裡一字一句像紅酒墜落在舌尖。
她好像得到了些暗示,可並沒有參透。弋?
但看他無奈的反應,晏姝覺得自己一定是做錯了事。
等天亮後,她要去請教教給她試婚的小淳。
是不是試婚,她還有些步驟做得不合規矩。
是不是哪裡,她冒犯了他。
他徹底放下她,投降般在床的另一側平復呼吸。
他的呼吸深重。
晏姝側身躺著看他,一動不敢動。
不知道為何他變成了現在這般。
有點像她被他第二次親到無力的時刻。
可她剛剛並沒有親上他,只是嘴唇不小心略過他的喉結。
難不成喉結是男人不能觸碰的機關。
她再也不敢了。
他沉重的呼吸像是大鐘表的撞擊,敲在她的心上。
偶然間觸碰到他的手肘,他的身體燙得嚇人。
晏姝側躺著,像做錯事一樣看著他。
「你難受嗎?」
「不難受。」
「那你生氣了麼?」她緊張又無措地問。
「沒有。」他的氣息穩定下來,接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