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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向她求饒道:「煙姑姑,我錯了!我不該和您說胡話!煙姑姑!你快發句話,叫他們別踢了……」
朝煙冷著眉眼,問:「你禍害多少人了?」
「什麼、什麼叫『禍害』?!我那也是等人同意了,才與小宮女搭伴兒……」郭雙榮哀哀地說,「別踢了,統共也就四五個人……沒更多了!哎喲!」
朝煙又問:「我探聞,舊日那些與郭公公對食的宮女多有受傷,此事你可認?」
「我也是不小心!誰知道那些小姑娘家這麼細皮嫩肉呢?」郭雙榮道。
「真是大錯特錯!」朝煙聽郭雙榮認了,氣不打一處來,「對食也就罷了,竟還傷人。你挨這頓打,也是活該!」
「是我活該,是我活該!我知錯了……」郭雙榮叫苦不迭。早知道找個對食會挨這樣一頓毒打,他倒不如多與師傅喝幾杯呢!他愛玩宮女,那是喜歡聽宮女慘叫,又不是想聽自己慘叫!
可這朝煙也實在是可惡,竟然喊了人來埋伏他!難道朝煙就不怕他將她那些陰私事情告訴魏王?
「停手吧。」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燈籠火光倏的被點亮了,映出鑾輿上那慵懶歪靠的青年身影來。郭雙榮一抬頭,瞥見那人華貴之姿,眼睛都瞪圓了,當即將頭磕下來,冷汗涔涔道:「魏,魏王殿下……」
魏王怎麼會在這兒?
莫非,這朝煙竟然是找了魏王給她撐腰?
魏王翹著腳,望著這人的眼神頗有幾分嫌棄,像是瞧見了什麼髒東西。他說:「你懂不懂規矩?太監宮女,本就是兩條道兒的人。更何況,你還脅迫旁人,罪加一等。宮規比天還大,不得違反,懂麼?」
郭雙榮微驚一下,連忙哐哐磕頭,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請魏王殿下恕罪。」
一旁的朝煙聽了,忍不住瞥了一眼魏王。「規矩」二字,由誰口中說來都正常,可偏偏由魏王來說,怎麼聽,怎麼顯得奇奇怪怪。
郭雙榮磕著頭,心底卻仍舊有些不甘。一瞥見朝煙好端端地站在一旁,他便不由生出一股子壞心思來。「殿下,我也只是…鬼迷心竅……」郭雙榮目光一轉,哀哀慼戚地開了口,「見著朝煙與內務府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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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朝煙與內務府的黃公公好,便以為她就愛與人熱鬧說話,想和她交個朋友。
郭雙榮原本是打算這樣說的,可嘴巴里才吐出個「內務府」來,歡喜便一腳蹬到了他的臉上,訓斥道:「殿下準你說話了嗎?多嘴!」
郭雙榮面上一痛,嘴巴里湧出一股鹹鏽味來,像是掉了一顆牙。他倒吸了一口氣,捂著火辣辣高腫的面頰,唔唔嚷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他臉上疼的厲害,心裡更是把這筆帳算到了朝菸頭上。他盯著魏王的鞋履,想尋個機會將朝煙與壽康宮的事兒捅出來,好叫魏王也責罰責罰朝煙。可歡喜就這樣虎視眈眈地在旁邊盯著,郭雙榮一張口,歡喜的腳便揚了起來,令郭雙榮不敢再說。
「自己去領罰,不要髒了我們主子的手。」歡喜雖然年輕,但說起狠話來,卻也是冷颼颼的,「話可是擱在這兒了,朝煙是咱們長信宮的人,你若是心裡對她有什麼不滿,那就是對長信宮有所不滿。要是再敢找什麼麻煩……」歡喜將手橫成一柄刀子模樣,故作凶神惡煞地擺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郭雙榮眼睛一瞪,忙衰慫地垂落了腦袋,不敢再說話了。
「殿下,事兒差不多了。」歡喜見郭雙榮不再說話,只如落水草狗似的瑟縮在地,便去同主子回話。魏王「嗯」了一聲,低頭問朝煙:「朝煙,怎麼樣?解氣了沒有?」
朝煙道:「此事是郭公公犯事兒在前,依照宮規,郭公公是要被趕出宮的。殿下沒有如此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