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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私下說著,楚憐也在那邊聽著。
聽他們怎樣講述著裴厭的過去,這些她都知道,兀的從別人嘴裡講出來,還頗有點感慨。
她有些失神。
陳墨捏著菸絲,將她這抹很淡的情緒落入了眼底。
「也還好。」他看了眼楚憐,忽而出聲:「誰沒有不幸的時候呢,要這樣說,大家都挺慘的,難道都要靠犯罪來治癒自己?好笑。」
他語氣嘲諷,在一行人感慨的聲音裡顯得很不同。
楚憐下意識朝他看了過去。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點燃了煙,一邊抽著,一邊抖了抖菸灰。
別人瞧他那懶散樣子,一點也沒個正形,又好奇問:「哎,老陳,一直聽說你結婚了,怎麼沒見你太太呢?好像你們也沒辦酒席啊。」
一說,大家都驚了聲,記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
陳墨害了聲,笑:「這有什麼好辦的,最近忙,也就沒辦,就去領了個證。」
「就領證?沒談什麼彩禮什麼的,還有不辦酒席那怎麼行呢,你老婆也能答應?」
他鼻音裡淡嗯了聲:「是啊,就領了個證,把自己嫁了過來。」
「哪裡娶的好媳婦兒啊,直接領個證就把自己嫁啦,我當初談的媳婦兒沒兩套房都不嫁呢。」
「那你好歹也把太太領出來給我們看看嘛,我們瞧瞧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陳墨眼角餘光瞥見某道身影的離去,也失了聊天的勁頭:「見就算了,她怕生,不太喜歡見陌生人。」
臨近清明雨紛紛。
楚憐出去的時候外頭又下雨了,她披緊身上外套,站在臺階上看了一會兒雨。
沒了柯繁,再也沒了開車和她閒聊嘮嗑的人,一時都不能習慣。
她回頭望了眼身後肅穆莊嚴的建築,微微恍神。
她沒注意到路邊雨裡疾馳而過的轎車。
車內,熟識的朋友感慨說:「楚憐對裴厭,其實還是有一點懷念在的吧。」
陳墨冷眼看著。
低頭,捏著手裡鐵皮質地的打火機。
「沒關係,不管是懷念還是什麼,只要是希望,總是要一點點摁碎的不是麼。」
喜歡誰,那他就弄誰。
愛誰,那他就把那份愛給弄碎。
總有一天,她還是他的。
第35章 你求我 他的最後一絲念想
「這事,要保其實很難,或者說也不是難,是根本不可能。你知道這次事件鬧得有多大的,要麼是抽絲一樣別露一點,要麼就是連根拔起全部都給挖出來。挖出來,沒翻身可能。」
咖啡廳,楚憐和朋友談話,兩人面前放著正冒熱氣的咖啡。
他們相視而坐,聊著聊著就開始看外頭的風景。
朋友是個律師,在這一行造詣頗深。
朋友說:「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隱蔽,裴厭不敢讓人知道,那是一點風聲也不敢輕易走露。他那天瘋了一樣把你拽過去,又動氣又逼迫你的,其實一部分也是在給自己挖墳墓。」
楚憐怎會不知道,她就聽著,事實上這段時間她都很少言語,平常在屋子裡看看書,沒事做的時候就放空自己發發呆。
前幾天清明,她去裴老爺子冷清的墳上上香。
裴家倒了,裴厭進去了,裴老爺子連臨終都沒見著他最後一面,喪事也簡辦,匆匆忙忙就出了葬。
到臨了,清明都沒幾個人去上墳。
楚憐經常會回憶過去,回憶裴老爺子這個人。
他們見得少,老爺子嚴苛,平常不好說話,楚憐都是儘量不去打交道的。她知道,他對裴厭的教導極為嚴格。
那種嚴格甚至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