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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沉悶的壓抑中慢慢度過。
之後也不知道到了哪裡,楚憐是覺得過了挺久的,可能是荒野也可能是外郊。
外面在下雨,到了地方,裴厭掐了煙直接一手將她提了下去。
楚憐反掐住他胳膊掙扎,雨水毫不留情打在臉上,衣服濕了,她也不管。她掙扎,裴厭就掐著她的下巴,反鉗住她的雙手,絕對懸殊的力量將她帶了進去。
是一處外郊的歌舞廳,進去時裡邊燈紅酒綠的還在迷靡之中。
兩人的突然闖入驚擾了裡邊的氣氛,別人紛紛往邊上退,詫異地看著這兩個帶著雨氣的侵入者,後頭還跟著幾個人,陣仗很大,別人不敢貿然上去。
臺上本來有歌姬在唱歌,裴厭帶著楚憐過去,直接將她扔到了臺上。
頭邊,眼前就是話筒。
楚憐趴在上邊有幾秒沒回過神,她只知道眼前是很刺眼的五顏六色的光,各種彩燈球,這裡本來是吵鬧的,就在她被扔上去的那一刻開始,這裡變得寂靜。
她攥住手,去看面前的人。
有人給裴厭搬了個椅子過來,裴厭就在她面前坐下,交疊起雙腿,背往後靠。
有人給他點了根雪茄,他單手撐著夾著煙,眼神透過鏡片無情地看著她。
她是眾矢之的,被他放到人前觀看。
他是掌控者,高位者。
有一份檔案被丟到了她的眼前,砸在她的臉上。
「你很厲害,楚憐,在我身邊待了八年,什麼沒學會,倒是學會反水,怎麼,本事見長,翅膀硬了?」
那是當初譚良翰掌握的資料,老費入獄,楚憐一直私下在找證據,她給出的解釋是想拉裴厭回頭,這個解釋很好,當事人都差點信了。
可是,譚良翰死在了監獄裡,他過去做的事太多,被人封了口。
死前他說,楚憐是準備告發裴厭的,她掌握的東西最多,一直暗下收集想將裴厭送進去。
那麼這件事情可不可以說成是這樣,從最開始他告訴楚憐老費入獄訊息時,她那麼淡然,可能是因為早就知道這件事,包括後來知道陳墨,她表面聽他的話是去接近,實際上是在衡量。
衡量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裴厭不是什麼好東西,陳墨也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她深知男人靠不住,但是人處尖端,行走就要時刻小心。
陳墨,可以當做是一個備胎,跟他走到一路可以在弄死裴厭以後全身而退,保全自己。
這也是她在和陳墨一次次的試探裡試出的道理。
——陳墨好像會保自己。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什麼來歷,這是她試出來的,既然有人願挨,她為什麼不做呢。所以她才主動提出兩個人結婚,兩年,足夠讓裴厭翻車。
楚憐看著近在咫尺雜亂的那份檔案,面無表情。
「想法很好,畢竟人才在出頭以後想的都是脫離,獨自單開。你那雙眼睛暫時被矇蔽了,這事我不怪你。」裴厭抽了口煙,微眯起眼看一個方向,像是回憶:「可是,你想殺我啊?揭發我,把我送進去?」
他笑了:「不自量力。」
楚憐沒說話,而是側過視線直直地盯著他。
裴厭明明在笑,視線冷得至極。
「你知道我底下做事的女人犯了事是什麼後果的,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她們可能被扒光了送到這裡來,就在你現在處的這個臺子上,之後的,我想你也知道。」
周圍還有人看著,有的楚憐還見過,都是裴厭底下工作過的人,各種產業裡,以前他們還打招呼寒暄過。
可現在一朝變化,楚憐直接被裴厭弄成這樣狼狽的樣子放到所有人面前看著,她的臉面是怎樣被揉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