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第1/2 頁)
祝保才臉綠了,大叫:「張嬸子!!我娘還在這兒呢!」
何夏蘭果然警覺:「考試?你們最近考試了?我怎麼不知道。」
張幼雙這才看向了張衍,少年眉眼彎彎,安安靜靜的,穿著九皋書院那一襲白裳,一掐纖細的腰身,如大雪覆蓋下挺拔的小松。
眼尾上翹清冽溫潤,又像是一隻皮毛髮光的大白貓,甩著尾巴,乖乖巧巧地蹲坐在地上。
貓貓!自家貓貓!!
張幼雙:「來,握爪爪。」
張衍無奈苦笑著把手搭了上去。
張幼雙攥住搖了兩下,又沒忍住薅了把頭髮,一段時間不見,貓貓的頭毛手感又好了不少,似緞面光滑,頭髮又黑又亮。
看他手裡還抱著一沓書,張幼雙問:「沉不沉。」
少年搖了搖頭,莞爾說:「不沉。」
鑑於如今尚有要事在身,張衍眉眼彎彎地同張幼雙打完招呼,就快步離開了。
這還是何夏蘭第一次來書院,欣慰得不得了,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我聽保兒說書院每年一大會,每月一小會。」
何夏蘭目光掃了一圈,感嘆了一聲:「這小會倒沒什麼大不了的,據說大會的時候才熱鬧。
「到時候別的書院的夫子和學生都回來,十里八鄉的人都過來湊熱鬧。縣老爺都會過來聽上一天或半天,誒你說縣老爺過來幹啥。」
張幼雙想了想,「表示自己尊重教育,以示其重教化吧?」
何夏蘭砸吧著嘴,「也不知道今天縣老爺來不來。」
張幼雙樂呵呵地拽著她往裡面走:「走走走這邊兒,這邊兒。」
兩個人來得有些早了,張幼雙拉著何夏蘭,挑了個靠窗的角落位子,教室特座,足夠隱蔽,方便補眠,遂一屁股坐了下來。
昨天睡太晚,早上又起太早,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之後,張幼雙眼睛都睜不開了,小聲兒和何夏蘭通氣兒:「等有事兒的時候叫我啊。」
何夏蘭精神奕奕,從進書院起臉上的笑容就沒淡下來過,「行,你睡,到時候我叫你。」
張幼雙鬆了口氣,安心打盹去了。
這一個回籠覺睡得張幼雙她昏昏沉沉。突然,就被人晃著胳膊給搖醒了。
何夏蘭推了推她:「醒醒,起來簽字兒了。」
張幼雙此時此刻還處於懵逼的狀態,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抬頭一看,略微驚了一下,竟已經來了不少人,教室裡做得滿滿當當的。
一個有點兒熟悉的,清瘦高峻的身影站在講臺上,半垂著眼教人簽字兒,遇上那些不認字的,就手腕微動,行雲流水般的,幫忙代簽。
張幼雙:……這不是那個、那個和她下過棋的俞先生麼?!!
正茫然間,就被何夏蘭一把拽了起來,拉到了講臺前。
就這樣,張幼雙猝不及防地對上了男人這冷峻的面容。
這位俞先生半垂著眼簾兒,很是清雋冷清的模樣,正忙著指導其他人簽字兒,似乎沒留意到她倆。
張幼雙的目光不爭氣地閃爍了兩下,內心偷偷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好帥。
俞先生也姓俞,俞巨巨也姓俞,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貌似俞巨巨被褫奪官身離開京城之後就沒人知道他的去向了。
看著這位俞先生一眼,張幼雙沒忍住開了個腦洞。
說不定這位俞先生就是隱姓埋名的俞巨巨呢。
思維發散中,張幼雙漫無邊際地想,又否決了自己這個想法,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對著自家娃的老師犯花痴,的確有點兒不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