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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劍抬起頭見著兩人愣了一下,慌張地站好身體,有些尷尬地看著他們。
三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這太尷尬了。
餘遠之想著,但江星劍看著他,他又不好不說些什麼。
餘遠之摸著手中的劍,勸說道:「大家都是朋友,江公子再怎麼打架也不能弄出內傷來啊。」
傷口都在裡面了,這怕不是都打到五臟六腑了。
這麼一想,餘遠之譴責地望著江星劍。
林俠士這般好一個人,江公子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吧。
「那些地方本身就脆弱,受傷了很難好,也沒法上藥,唉,江公子太不該了。」
江星劍聽見餘遠之的話驚怒道:「你怎麼知道?!」
說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起來極其扭曲。
難不成是他動靜太大了被聽見了?
那該不會師兄也聽見了吧?
他惶恐地望過去,見他師兄季華清面色自然不像是知道那些事的樣子,悄悄鬆了口氣。
師兄應該睡著了,沒聽見的。
江星劍轉過頭,又見到餘遠之滿臉譴責的表情,不服氣道:「所以我才給他上藥嘛,是他自己不要的,你看,他還把我揍出來了。」
江星劍憤憤道:「還好我躲得快,不然就打到我臉了。」
餘遠之看過去。
面前的人雖然臉上沒什麼傷口,但看起來情況也不大好,衣服皺巴巴的,像是被人扯過。
頭髮散亂地披著,頭頂蓬鬆,不知道是別人抓的還是自己抓的。
骨節分明的手上難得沒有劍,只捏著一個瓷白的小瓶子。
應當是傷藥。
看來是真心道歉的。
餘遠之嘆了一口氣,聽著江星劍的說法,林俠士應當一直沒上藥才是。
這多危險啊,而且還是最嚴重的內傷。
「夫人,我們去勸勸林俠士吧,諱疾忌醫是不好的。」
餘遠之不贊同地說道。
季華清從剛剛兩人開口起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雞同鴨講了半天,沒忍心打擾兩人的對話便一直沒開口,眼下聽著餘遠之說要進去勸勸頓時哭笑不得。
想了一下,委婉道:「夫君,詠扇定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季華清在心裡同情了一把自家好友,這要是真讓遠之進去勸,只怕林詠扇能當場尷尬死。
餘遠之想了一下,覺得夫人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林俠士是大家出身,比較好面子,定然也不想讓外人看見自己脆弱時候的樣子。
但就因為這樣,才更得提醒一聲。
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不對的。
他想了一下,對著裡面大喊了一句,「林大俠你可以不原諒江公子,但是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啊,治傷要緊啊!」
門裡沒有回應。
季華清嘴角顫抖,沒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牽起餘遠之往房間裡走,走的時候對著門裡說了一句,「詠扇先休息吧,有什麼仇怨等傷好了再說。」
說完他趕緊帶著餘遠之走了。
他走後,門裡丟出來一瓶藥,「砰」的一聲,正砸在了江星劍的腦門上。
江星劍抓住瓶子惱火地衝進屋,「我跟你說,你今天不上藥也得上藥,不上藥我就幫你。」
門「砰」的一聲關上。
餘遠之感慨,「夫人,他們感情真好。
江公子脾氣雖說暴躁是暴躁了些,但還是挺關心林俠士的。」
季華清:「……」
這句感慨說得季華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得在心裡同情了一把林詠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