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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簷簷姐就只有他能叫嗎?」他說著,伸手去解口袋,「行了,你不願意我就不叫,來吃海鮮吧,這東西再放就不好吃了。」
「等一下。」她喊住他,示意了下辦公桌斜對面的沙發,「有事和你談,跟我過來坐。」
她的表情有一點嚴肅,連帶著蘇遇森臉上的笑容也淡下去。
他大概能猜到她想談什麼,他計劃那件事情的時候,有想過如果她知道了應該會來找他,只是他不知道她會用這樣嚴肅的表情。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
「你全部知道了?」
「除非她在騙我,你沒有故意讓她獨自等兩個小時,否則我應該算全部知道了。」她看著他,很快從他的神情裡確認了,他並沒有隱瞞的意圖。
她再一次問,「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
「這樣的方法怎麼了?對付什麼人就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他很不喜歡她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說,如果不是她自己有問題,換個其他人,做換我,換做任寧,不會私自在別人的房間有這樣的行為。」
溫簷點頭,「對,這點我承認,沒有人強迫她做任何事,她本身也有問題,並且問題很大,可算計籌謀引發這個問題的人卻是你!你在想什麼?你有沒有一點自覺,你是個藝人,一舉一動都活在聚光燈下的明星!你不覺得你這麼做也有問題嗎?」
或者說,換個其他身份的人,例如她這樣的經紀人,為了保護自己的藝人,私下籌謀算計再付諸行動,只要不逼迫,不犯法,像這樣類似釣魚執法的行為又算什麼,就算擺到檯面上也不過是個自我保護的行為。
「你為什麼要衝我生氣?我是為了你!」被她排斥,被她漠視,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他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她說的任何話,可這一刻,他看著她臉上冷淡的表情,還是沒辦法無動於衷。
心裡像有一根冰冷的針在朝裡扎,很疼,很冷,一點點的寒意從被扎的地方朝他全身擴散開。
溫簷簡直要氣笑了:「難道我對你說這些是為了她嗎!我是擔心你,你想過沒有,你做的這些如果被人知道,對你會有什麼影響?」
「擔心我?」他怔怔看著她,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雙手撐著她兩邊的沙發扶手,彎腰壓低了頭和她對視,「溫簷,你到底在擔心我,還是擔心他?你現在眼睛裡看到的,是二十一歲的蘇遇森,還是二十九歲的蘇遇森?」
她不明白他問這樣的問題有什麼意義,這件事情除了他和她,誰會知道,誰又會相信?無論哪一個他,出了事都是蘇遇森。
他看著沙發上的女人,想從她的眼底找到答案,但其實那個答案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想看看,會不會有某一瞬間,她那顆心會稍稍做一點偏移,哪怕只是一點。
「我知道你想說我的卑鄙,我承認,我很卑鄙,但抱歉,我只會用這樣的方法。這麼多年,我獨自一個人在這個圈子前行,我最好的朋友因為潛規則死了,我的經紀人想潛規則我,所以她孤立我,掌控一切,哪怕我靠自己的努力換了公司,網路上有關我的黑料也從沒有一天斷過。你知道,在全網黑的背後會發生什麼嗎?」
他看著她,哪怕在說這些從未向任何人提過的黑暗過往時,唇角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有人朝我的家裡寄死掉的老鼠和鳥,我媽嚇得幾天都沒辦法吃東西,我爸因為我的事被學校勸說,讓他早一點退休。他們出去買菜,有黑粉跟蹤他們,拍照辱罵威脅,我爸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我能做什麼?退圈等於承認之前所有朝我而來的罵名,等於讓那些覬覦我身上資源的對家得逞。他們不會同情我,他們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