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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去夜就深了。

寒曲剛準備離開, 面前的門突然被開啟，「師父」

對方沒理她。

寒曲見她穿戴整齊，不由跟上，「你去哪？」

「與你無關。」

如果可以重新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造成如此局面。

寒曲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中，有種對方正在與她漸行漸遠，快要失去的感覺。

胸口悶痛, 喘不過氣。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迅速跟上，當看到對方走進慕容鶯的院子裡，瞳孔放大，步伐變得慌亂，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寒樂突然回頭冷眼看她，寒曲立馬楞在原地,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眼睜睜的看著她進了別人的房間。

慕容鶯似乎沒想到對方這麼晚還會來找她, 顯得侷促，「你你隨意坐, 喝茶嗎？」

見她手忙腳亂，寒樂開口：「不用，我和你說幾句話。」

慕容鶯緊張的坐下, 時不時的抬起眸偷看她。

考慮到寒曲還在外面，寒樂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

寒曲站在外面，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她的師父這麼晚竟然還在擔心別人。

重重吸了口氣緩慢吐出。

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了。

身體頃刻間失去了重量，順著牆倒下，有些絕望的看向夜空。

月亮清冷卻又迷人，她卻怎麼也觸及不到她的溫柔，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原諒她。

雪幽歌停下腳步，看向不遠處的寒曲。

「大晚上的，她怎麼在慕容鶯房間外？」

雪幽歌已經習慣了埃麗茜的突然出現，看著前方道：「陳一在裡面。」

「陳一？」她看向屋裡親密靠在一起的兩道影子，瞪大眼睛，「她們兩發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雪幽歌見寒曲猛的推開門，屋裡，慕容鶯慌忙擦拭著打翻到對方身上的茶水，寒樂將她推開，「不用。」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砰」門被撞開，寒樂與寒曲面面相覷，慕容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與你說的可願？」寒樂率先打破局面，轉頭問慕容鶯。

對方連忙點頭，小心看向寒曲，見她眸子冷厲，立馬移開，垂眸含羞，「阿一，早點休息。」

「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也是。」

寒樂無視寒曲熾熱的眼神，從她身邊走過。

「你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陳一？」埃麗茜好奇道。

「為什麼這麼說？」雪幽歌看著族長離開後，寒曲沉默跟在她身後，擔心的跟去。

「她長得那麼普通，你們總不會是一見鍾情嗎？」埃麗茜連忙跑過去，「一見鍾情說難聽點就是見色起意，陳橘那麼好看，你也不賴，幹嘛喜歡一個普通人，我承認她很厲害但也不至於讓你們倒貼吧？」

雪幽歌腳步慢了下來，靜靜地看向她。

「你，你這是什麼眼神？」

良久，舒了口氣，族長的好不是什麼人都能理解，她也不需要向別人去特地解釋。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雪幽歌這反應，埃麗茜非常不滿。

寒曲跟著寒樂一直回到院子，終於沒忍住將她拉住。

「鬆手。」

寒曲不放，「你們剛剛在做什麼？」除了剛開始的交談，之後的寒曲一句都沒聽到，她知道，對方設了結界，不想讓她聽見。

寒樂也是後面才想到可以設結界以防別人偷聽，她想起慕容鶯的話。

「我和阿銀一直兩情相悅，小羽她明明知道，還故意設計得到阿銀，阿銀也是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