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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這種感覺一晃而過,也不可能是真的。
一個長了張小白臉,雌雄莫辨的男人而已。
王庭芝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出神了片刻,突然又露出厭惡的表情,抬手,狠狠地打了下自己的頭,隨即一踩油門,飛快開走。
蘇雪至回到寢室,已是晚上十點多了。
陸定國還沒睡,聽到她回來的動靜,開門探出半個身子,說傅明城晚上來過一趟,找她,見她還沒回,就讓自己幫著轉個話。
傅明城已經送小玉回村了。晚上他帶著小玉在醫院裡做了全身體檢,建了醫療檔案,血型結果也很快會出來,到時候就通知她,讓她不用記掛。
蘇雪至向陸定國道了聲謝,進了寢室。
進去的第一件事,關上門,她緊緊拉上窗簾,確定外面不可能窺見裡面的一分一毫之後,慢慢地坐到了書桌前。
她覺得自己像個打過腎上腺素後藥效消失了的病人,有氣沒力,心情紛亂,發呆了片刻,忽然想起來,明天就是戰術理論學的考試,還有一些內容沒複習好,於是強迫打起精神預備功課。
她起身脫了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衣兜甩在了木質的架杆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
她把糖從兜裡取了出來,看了一眼,開啟抽屜,放了進去。
下次看小玉的時候,可以帶過去。
這晚她複習到了凌晨一點多,草草洗了睡下,睡眠質量極差,本來就沒幾個小時,還幾乎都是淺表睡眠,做亂七八糟的夢,醒來頭昏腦漲,好在第二天的考試還算順利,上午過去,下午又是馬術課的時間。
她的馬術課是和一年級同上的。在她補馬術的時候,不可避免會錯過她所在的本科班的一些課程,主要是和野戰有關的衛生勤務學內容,包括一些實地訓練。雖然她儘量在補,但人只有一個,兩頭不能同時上,不可避免,本年級的課程,還是落下了幾節。
好在馬術原本就只安排了一個學期,現在半個學期差不多過去了,再兩個月,就是結業考。她也不必每次上課都去,只要能透過最後的考試就行。
上兩次的課程在丁春山的指導下,她進步很快,前幾天甚至自己騎馬從周家莊回到學校,雖然走的是沒什麼障礙的鄉下土路,但進步,也是肉眼可見了。
蘇雪至打算這邊的馬術課再上個一兩次,就可以暫停,去追那邊的課程。到時候,結業考前,回來突擊一下,問題應該就不大了。
計劃是做好了,但沒有想到,下午的馬術課,卻意外連連。
丁春山沒出現,又是原來的那個教官。並且,在取馬的時候,蘇雪至原本一直用的那匹比較溫順、膽子較小的母馬,被別人早早牽走,最後剩給她一頭大公馬。
這其實是違規的。馬匹和學員繫結,一開始分好後,沒有特殊情況,直到考核結束,都是同人同馬。但馬已經被騎走,考慮到自己一開始就是因為得了特殊照顧,才分到了那匹好駕馭的小母馬,底氣本來就不足,蘇雪至也就不想找教官投訴,作罷,於是牽了大公馬。
這匹馬一開始並沒聽說有什麼問題,且體型雄健,模樣威武,跑得快,好幾個人都想搶的。但最近的幾次課,不知道為什麼,脾氣暴躁,不好控制,還摔過人。
蘇雪至有所準備,訓練的時候,分外小心,但還是出了點差池,在越過一道障礙牆的時候,大公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煩躁起來,不聽她的駕馭,衝到障礙牆前時,突然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幸好蘇雪至提前有所覺察,猛地抓穩韁繩,雙腿夾緊馬腹,才沒被慣性給拋撞到前方的障礙牆上,但人的重心還是失了,加上馬匹晃動,身體一歪,人就摔了下來。
幸好地面是泥巴,她也從丁春山那裡學過落馬如何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