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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大概熟識了太子懲戒的套路,那名拉繩子的侍衛,手慢慢一鬆,吊在半空的小狗的身體開始緩緩下落,狗惶急地掙扎,嗷嗷叫著往上蜷身子。
侍衛目測了下距離,停手。
葉芷瞪眼瞧過去。
狗蜷了會兒身子,撐不住勁,腦袋耷拉下來,直直沒入水裡,剛好沒過鼻子。
狗被嗆到,再次掙扎著蜷起身子。它不想死,用全身的力,讓腦袋離開水面。
可保持蜷著,需要很大的體力,當狗狗精疲力竭之時,便會一點一點兒地被嗆死。
葉芷聽到了嗚嗚的哭聲,她扭頭,看到雞爪跪在外面的地上哀哭。
哭聲很小,哀傷無助,臉上淚水像下雨一樣嘩嘩流淌。
他唯一的夥伴,在經受痛苦的過程,一個痛苦的緩慢的奔赴死亡的過程。
葉芷對眼前的太子有了很深的印象。
果然相由心生,他長相兇狠,人心也是狠的,對一條狗命,都要如此大費周章。
她偏回頭,眼神向上,裴霧傻呆木訥地站著,兩手垂在身側,腦袋此時歪向前面,眼神呆愣地盯著那條垂死掙扎的狗。
偶爾眼睛眨動一下,好像挺熱衷於看這樣的景象。
太子注意到弟弟的表情,哈哈笑了兩聲:「如何,是不是很好玩?」
裴霧竟然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憨傻的笑容,「嘿嘿」了兩聲。
太子高興地拍了下掌,「不愧是本王的弟弟,本王喜歡的,你竟然也喜歡,妙極,妙極!」
外頭是雞爪壓抑低沉的哭聲,屋內是太子張揚恣意的笑聲。
對比太強烈。
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的,可想而知,若是太子知道是自己咬了王爺,他會提出什麼怪戾的法子懲治她。
估計到時想活著是件難事,想死更不容易。
最殘忍的懲罰,莫過於,讓死的過程變得痛苦而漫長。
葉芷不忍心看垂死掙扎的狗,腦袋低垂著,分析有無解開局面的法子。
稍頃,她猛地抬起頭,聲音清亮地喊了聲:「太子殿下!」
太子眼神瞟過來:「怎麼?燒火婆子有事?」
他完全不將葉芷放在眼裡,連稱呼都如此輕慢。
「殿下,這狗咬了王爺,甚是可恨,殿下能想到如此懲罰的法子,真是大快人心。不過,」她話鋒一轉,眼神望著太子,慢慢說道,「這樣的懲罰方式稍稍枯燥單調了點兒,太子殿下難道不想讓懲戒的過程變得更有趣一些?」
殘暴的人,是很難被說服的,葉芷想到的是一種折中的方式。
「哦,」太子明顯起了興趣,「燒火婆子有何高見?」
他喜歡懲戒別人的快意,當看到不管是人還是牲畜,因為自己的命令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時,他內心便會感到極大地舒暢和快意。
他是主宰者,與他背道而馳的人,將不得善終。
他喜歡絕對的服從。
見他願意聽,葉芷趕忙說道:「太子時間寶貴,如此懲罰這條狗,太浪費太子殿下的時間。太子旨在懲罰它,而不在其它。莫不如給它半柱香的功夫,在這半柱香的時間裡,太子殿下可以靜靜欣賞狗的表演,半柱香結束,太子殿下便無需再管它的死活,忙您的就好。」
太子慢慢搖了搖頭,「燒火婆子,你這主意不夠妙,本王聽來,不過是句廢話,加了個時間範圍而已。」
「的確是這樣,為了增強觀賞性,這半柱香的時間裡,殿下可以讓人將燒熱的炭塊往水裡扔,一會兒,扔一塊,一會兒,扔一塊。半柱香結束,撤開木桶,狗狗是死是活,皆由它命。殿下您,賞個樂趣,豈不是更好?」
「往裡加炭塊?」太子臉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