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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無力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個不去的理由?」她說道,「太子是好糊弄的人嗎?剛才一條狗命已經惹得他不快,若是我推三阻四,難保他不會大發雷霆,當場發作。」
常青:「早知道,夫人就不必管那條賤狗了。要不是雞爪把它從街上撿回來,說不定早死在外頭了。」
要是葉芷不想法子救狗,也不會出現讓她去行宮這事兒。
「說這些無宜,我必須跟著走了。」
葉芷望了眼還傻站在那裡的裴霧,上前,輕輕拉了下他的胳膊,裴霧眼神瞟過來。
葉芷沒看他的臉,輕輕幫他理了理衣領,柔聲道:「王爺,葉芷馬上要走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相見。你瞧,昨兒個晚上,你要是學會幫我梳發,我是不是就不會咬你了?我不咬你,今日太子殿下是不是就沒有理由懲罰那條狗了?太子殿下不懲罰那條狗,我是不是就不會亂出主意惹他不爽了?」
她嘆口氣,「所以啊,這都是命。」
春羽在外頭催促葉芷,「夫人,馬車在外頭候著,咱們趕緊出發吧。」
太子一行人騎馬先行去打獵,她和春羽坐著馬車趕去行宮,兩頭不耽誤。
葉芷應了聲,繼續看著裴霧,嘴巴微微撇了下,「要走了,竟然對你有些不捨呢。」
不知道為什麼,葉芷總覺得這一別,恐怕再難有見面的機會。
昨夜還在享受魚水之歡,可今日卻要匆匆離別了。
她只能感嘆命運無常。
或好或壞,都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夠控制的,她所能做的,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命運既然讓她穿越時空來到這裡,既然給了她這樣一份命運,那她只能去面對。
太子的性情,讓她平安去平安回,怕是一種奢望了。
葉芷抬手,髮簪一拔,頭髮傾瀉而下。
她輕輕甩了下滿頭的長髮,看向裴霧的臉,「王爺,我再教你最後一遍,一定要學會。」
說完,她轉過身,挑出一縷頭髮翻到額前,餘下的,慢慢挽起。裴霧不錯眼珠地盯著她的動作。
將髮簪插好,葉芷伸手,「常公公,給把剪刀。 」
宴客廳的桌子上就有剪刀,常青忙去取過來。
葉芷接過,「咔嚓咔嚓」,將甩到額前的那一縷給剪了下來。
她再次回頭,笑著問:「王爺,學會了嗎?」
裴霧沒什麼表情地看她,不言聲。
葉芷早已習慣他的呆傻,她執起他垂放在身側的手,將剪下的那縷長發輕輕置於他的掌間,「也許我們的緣分至此,留下這縷頭髮做個紀唸吧。雖然它們枯黃,但畢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她傾身上前,輕輕抱了抱裴霧,在他耳邊說了句:「再見了,小傻子!」
聲音低到只有兩人能聽到。
她退開,轉頭,邊往外走邊說道:「春羽姑姑,咱們出發吧。」
裴霧沒有去送,他眼睜睜看著葉芷走出了他的視線,看得太入神,忘記了裝傻。
常青是個清醒的,他忙扶著裴霧的胳膊,「王爺,咱們先回去吧。」
王府里人多眼雜,十幾年謹小慎微地待下來,萬不可在此時有所疏漏。
誰知道周圍有沒有太子留下的眼線?
直到看不見人影了,裴霧才收回視線,和常青一起,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進主屋,常青便急上了,「殿下,現在怎麼辦?夫人去了行宮,是不是危險重重?」
裴霧坐下,眼神泛著蕭瑟的冷意,「暗衛跟去了嗎?」
常青頓了下,回身走到門口,對著外頭吹了聲口哨,哨聲很響,能傳出去老遠。
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