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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緩緩說道:「罰你在宮門前跪上一個時辰吧,跪完回府,無召不得進宮。」
說來說去,還是要處罰葉芷。
葉芷無語地瞪了瞪眼睛。
一旁的婢女甩給她一個有些傲氣的眼神。
不是說她撒謊嗎?受罰的還不是自己?
葉芷胸口頓時覺得堵得慌。
葉芷在皇后宮門口跪足了一個時辰,在常青的攙扶下步出了皇宮。
裴霧沒挨罰,一個時辰前便坐在馬車裡等著。
葉芷上車後,眼神直勾勾地瞪了瞪裴霧,後者永遠是那副垂眉耷眼的樣子。
葉芷氣不打一處來,嗖地抬起手,朝著他的後腦勺,啪啪來了兩巴掌。
也不是他的錯,但只她自己挨罰了,她生氣,所以想發洩一通。
裴霧被打得腦袋向前低了兩下,又慢慢坐正了。
跟著馬車步行的常青聽到異常的聲音,忙靠過來,隔著車簾問:「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葉芷惱怒地瞪著裴霧,回答:「無事。」
常青道:「夫人,你今日辛苦了。要不是夫人,今天被太子妃腳踩的就是王爺了。夫人勇敢機智,奴才愧不敢當。」
那種情形下,理應他這個奴才衝上去才對,可關鍵時候,他沒反應過來,反而是葉芷,眼快手快。
葉芷道:「咱們王爺再傻,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她眉頭使勁地擰著,既是對常青說的,也是對裴霧說的,「咱們王爺,咱自己人可以欺負他,別人卻不可以。」
常青心臟一抖,「奴才們哪敢欺負王爺啊!」
葉芷這話說得,好像他們多會兒欺負過王爺似的。
葉芷道:「嗯,不欺負就好。」
全世界就她自己能欺負他,是最好。
裴霧垂眸,眼神卻暗自斜向她的膝蓋。
跪了一個時辰,想必那裡已經紅腫了。
這個女人,今天因了他,先是手背被踩,後是罰跪一個時辰。
他面上無波無瀾,內心實則痛得緊。
心裡對權勢和地位的渴求又重了一分。
皇后宮裡,太醫院終於找來了一名年老的太醫,戰戰兢兢上前,兩拇指放在太子妃兩側下關穴處,然後用力向下方擠壓。同時用兩手的食、中指托住太子妃兩下頜角,以環指、小指託下頜體下緣,各指配合使太子妃下巴復位。
咔噠一聲。
太子妃嘴角合攏,她後怕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情僵硬地問:「太醫,這就好了?」
太醫用手拭汗,「回太子妃,下巴脫臼已治好,但恐有慣性脫臼的情況出現,太子妃以後說話時注意不要有過度的表情。」
太子妃嗚嗚哭了兩聲,自榻上下來,正正噹噹跪在皇后娘娘前方,低聲哭訴:「娘娘,臣妾沒有踩御賜之物,全是那燒火婆子一派胡言。王爺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揮拳相向,臣妾躲閃不及,以至下巴脫臼。」
皇后慢條斯理地品茶,聽罷嘆了口氣:「你的確未直接踩中御賜之物,但御賜之物掉到地上不假,王爺要去撿拾也不假,你這個時候踩了上去更不假。所幸是燒火婆子跑過去捱了你的踩,否則,你以為你現在可以安然無恙地待在這裡?」
皇后眉眼冷冷的,「王爺再傻,那也是皇上的兒子。你若是當眾踩到他的手,皇上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治你的罪?你做事太欠考慮。」
皇后重重將茶杯往桌上一放,「太子是未來的天子,你身為未來的皇后,行事怎可如此魯莽?實在是不該。」
被皇后訓斥一頓,太子妃不言聲了,抽抽嗒嗒地低聲哭泣。
若是沒有葉芷,她怎麼會受如此大罪?如果沒有葉芷,她怎會受皇后娘娘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