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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長淵拿著筷子的動作一頓。
崔祖安就知道自己這話戳中了自家王爺的心了,他記得,這話當初梅主子似乎也說過。
不過姬長淵也只是愣了一會兒,面上很快恢復平靜神色,抿了抿嘴,「就這麼安排吧,下次這樣的小事無需稟報了。」
崔祖安猶豫開口,「那……送來的糕點?」 這糕點肯定不能呈上來的,但還是得問一聲如何處理。
姬長淵垂下眼睛,「拿下去分了。」
「是」
吃完飯,崔祖安將碗碟收進食盒裡提著下去,人走到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查查今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在揚州城買宅子的有哪些人。」
崔祖安一愣,隨即明白王爺沒死心。 王爺似乎還是覺得梅主子就在揚州。
晚上,嚴嬸子準備了一桌子吃的。 清蒸螃蟹、鹹水鴨、紅燒魚、火鍋……都是她拿手的好菜。 在梅素素桌子右下側,又擺了一小桌子,春雪他們圍著坐一圈。
幾個人說說笑笑,雖然沒有親人陪伴在身側,但這一刻,他們卻不孤單。
而隔著兩間宅子的姬長淵,吃完飯走到院子裡抬頭看著月色。
男人身影頎長如樹,雙手背在身後,整個人身上映著淺淺的月輝,面龐白玉無瑕。 姬長淵看著頭頂的月光,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難受,好久過後才說了一句,「去年這時候你梅主子還在孤身邊。」
站在身後的崔祖安聽見了,這話,他不知道如何去接。 記得那時候他們還在梁州,梅主子當天親自做了螃蟹,螃蟹性寒,梅主子吃多了後第二天還肚子疼,氣的王爺讓人連續做了三天的螃蟹宴,讓梅主子只看不吃。 因這事,梅主子還小心眼的跟王爺鬧了兩天彆扭。
怎麼都沒想到,梅主子已經離開這麼久了。
姬長淵賞月完就回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崔祖安匆匆從外面進來,一臉急色,他懷裡抱著一木頭匣子,進屋後看到晉王正在用膳,身後還站著一個小太監在束髮。 姬長淵看到他這般模樣,皺了皺眉,「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崔祖安也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行了個請安禮,然後彎腰將匣子舉到頭頂上,語氣有些飄忽道:「王爺,有個怪事要跟您說一聲。」 不等上首晉王開口,便主動道:「前段時間老爺子不是想要認識墨齋九爺嗎?墨齋九爺為人低調,咱們也不好去打擾,不過倒是弄到了一些墨齋九爺的手稿。」 這事其實說起來還有些不光彩,雅逸軒拿著墨齋九爺的手稿去印刷,崔祖安就讓人將那手稿給換了,畢竟這麼多年老爺子也沒提過什麼要求,只是一個手稿而已。 這事他也沒跟王爺說,畢竟王爺這幾天都忙的很,而且王爺對那個墨齋九爺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將這事三言兩語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就急切道:「也不瞞您說,墨齋九爺寫的這《江湖影錄》奴才也愛看,剛才拿手稿後奴才一時忍不住想開啟來看看,哪知道……王爺,您看看,這不是梅主子的字嗎?」
崔祖安對於梅素素的字再清楚不過了,平時王爺改梅主子的字時,他就站在旁邊看著,改完的紙也是他收起來送去小院的。 有時候寫的不好,王爺還拿給他看看,評上兩句「孺子不可教也」。 可以說,除了王爺的字,他最熟悉的就是梅主子的字了。
說著便將匣子開啟,「這字跟您的五六分相似,可不就照著您的字臨摹的。」
姬長淵心口突突直跳,想都不想就放下筷子,轉而伸手拿出匣子裡的紙看,只看了一行,臉色就變了,「她果然在揚州!」
崔祖安心裡驚異不已,直到這會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