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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雲柔焦急抬眸,卻在對上李雲深瞥過來的警告目光後,慢慢垂下眉眼,焦急的心也漸漸剋制下來,她低頭小聲道:「奴婢知道了。」
秦雲柔心中擔憂著秦楚楚,便沒什麼心思挑選手爐,在李雲深的再三催促下,才隨手選了個擱在博古架上的精緻小銅爐。
「再去樓下看看,選些釵環可好?」李雲深俯身問道。
秦雲柔揣著小手爐,輕搖螓首:「不用了大人。」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李雲深便攜著秦雲柔回到了馬車內。
「回國公府。」李雲深對車夫道。
「是,大人。」車夫應下,架著馬車駛離窈窕閣。
秦雲柔若有所思的垂著螓首,精美的雕花銅爐被擱置在一旁,她一眼沒看。
李雲深拿過小手爐,又從馬車的炭盆裡取了枚尺寸合適的銀絲炭,擱到手爐裡面,蓋上銅蓋,待到手爐暖和起來,便塞進秦雲柔的的小手中。
秦雲柔還沉浸在剛才同睿鴻的偶遇中,她心中掛念秦楚楚,擔憂著她的遭遇,冷不丁被人塞了一個手爐進來,嚇得一哆嗦:「大人?」
「一驚一乍做什麼?」李雲深沉著臉色批評道:「你手這般冷,便好生握著銅爐,暖和起來。」
「哦。」秦雲柔順從應下,然後又垂了螓首,絕美的面容一籌莫展,很是憂慮。
李雲深看著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胸口發堵,便難得的同她分析道:「睿鴻是錦衣衛正二品,他可以號令京都,乃至於三省六郡所有的錦衣衛,且此人武藝超群,旁人根本不可能近他的身,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竟會被一個柔弱女子,咬出個如此曖昧的牙印,想來平日裡對她肯定極為縱容。」
「縱容?」秦雲柔露出不解。
李雲深同她靠近,逼仄的車廂微微搖擺,他靠的近了,秦雲柔便聞到他身上雪中春信的香味,很是好聞,可又因他貼的太近,秦雲柔生出一股懼意來,下意識的往後退,卻在後腦勺差點撞上車壁時,被李雲深及時伸手擋住。
李雲深單手扣住秦雲柔的後腦,以額貼著她,低喃道:「笨丫頭,差點撞上了。」
秦雲柔被他逼近的無路可退,抬了慌亂的眸子瞧他。
「知道什麼是縱容嗎?小丫頭嗯?」李雲深問她,噴出的熱氣混著雪中春信的香味,一同縈在秦雲柔的鼻息間,令她渾身發熱,驚慌失措。
秦雲柔紅著臉搖頭。
李雲深眼中升出笑意,拉長聲音道:「縱容便是……一個男子愛慘了一個女子的表現。」
話語落下的同時,李雲深單手撐著車壁,低頭靠近秦雲柔微張的紅唇,當他的唇快要貼上時,馬車突然向前一顛,停了下來。
李雲深聽到外頭車夫的吆停聲,抬了眸子不悅問道:「作何停下?」
車夫老李頭回道:「大人,是長平侯的馬車從對面駛來,拐角的街道太窄,馬車過不去。」
長平侯的馬車?李雲深聽罷,眉心微蹙。
秦雲柔被李雲深突然靠過來吻她,嚇得不輕,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也沒怎麼聽清楚剛才車夫說了什麼,只知道馬車停了。
「你呆在這裡,我出去看看。」李雲深撂下一句話,便抬了車簾出去。
與此同時,秦雲柔也靠到車窗邊,抬了窗牖朝外看去。
對面的馬車上掛有長平侯府的標識,馬車旁邊坐著個騎在駿馬上的年輕男子,秦雲柔一頓,那騎在駿馬上的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同她訂親過的,長平侯世子衛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