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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話壞話全由喻軒一人說了個盡。
他今日回宮後便馬不停蹄地尋來,本就不是為了撕破臉皮,不過是打算提醒喻軒不要太過隨心所欲。
沒成想進屋還未開口,對方倒是先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竇章早就清楚,所謂盟友,不過是許家和喻軒為了讓他掏心掏肺扯的幌子罷了。
許家與喻軒篤定自己絕不可能背叛,同樣的,只要他手握雙生蠱的秘術,對方也不敢將他得罪死。
只是人在高位,習慣了下面的人低眉順眼。
這樣一來,遇事難免要分個高下。
他雖為國師,但到底獨木難支,不比喻軒與許家勢大。
今日之事,便是擺在眼前的例子。
竇章心有慼慼,以往自覺捏著喻軒的命脈,且惠仁帝還有些時日,不必心急。
如今再看,到底輕率了。
總歸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才好。
竇章想著,心裡平復了下來,道:「殿下傷口未愈,還是不要思慮過重的好。」
喻軒見竇章說起了軟話,自認為佔了上風,心中微微得意,也跟著見好就收,「國師說的是。」
兩人各懷鬼胎,算是將剛剛的一切翻了篇,好歹說起了正事。
竇章總算上前仔細看了看喻軒的傷口,沒料到癒合的不錯,一時間神色意外,「殿下這傷看著竟是已經大好。」
「可是有什麼不妥?」喻軒知道竇章不會無的放矢,話中不自覺帶了些急切。
此前竇章不贊同他此番行事,自然是給他講了這雙生蠱的利弊。原本他已有些動搖,可未料喻蘇回宮後,變數橫生,賢王那更是狀況頻出。
本想著趁喻蘇與賢王針鋒相對,好讓他暗中蓄力。
誰知不過幾月,反倒誤打誤撞暴露了幾個安插在賢王和宮中的眼線。
事情發生的太巧,喻軒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只是私下派人去查,沒查出個結果不說,竟是又折進去不少。
一時間他也不敢擅動。
尤其之前探子回報,賢王設計,打算圍獵時藉機刺傷幾個兄弟。有這樣的打算,便意味著賢王已經打算開始剷除異己。
一計不成,必然還會再來。
若是不想些辦法徹底脫身,遲早會被牽連。
不管是深陷泥潭,還是惹得父皇生疑,都不是喻軒想要的結果。
既然躲不過,不如主動出擊。
事實證明,靠著體內有雙生母蠱,他的計策格外成功。
賢王這回元氣大傷,老四也與他離心,為了洗清嫌疑,此時更是自顧不暇,哪還有閒心攪風攪雨。
接下來,他只要禍水東引,讓賢王和喻蘇繼續鬥起來便好。
只是在此之前,他需得解決眼前的問題才行。
「傷處並無不妥。」竇章搖搖頭,神色卻並未輕鬆,「放在我那處的母蠱已陷入假死,一體雙生,殿□□內的也不得好。如今蠱毒發作已是必然,宓葳蕤那裡得找個藉口讓他趕緊出宮才行。」
喻軒遲疑了下,「我這傷好的這麼快,全靠宓少師用心,留在宮中國師還能看顧一二,何必……」
「殿下此言差矣。」
竇章沒有發覺喻軒的小心思,只忍著不耐勸道:「青雲閣與太醫院向來不睦。此番蠱毒發作不同於以往,若是被太醫院的人察覺,壞了殿下大計,到時得不償失。」
這話說得很明白。
喻軒自然也知道輕重緩急。
心中的那點憐惜之情還不足以讓他改變想法。
待他登上皇位,必珍之重之。
宓葳蕤可不知道喻軒心裡的小九九,若是知道,也只會更為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