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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後來小白帶著師弟回到了學藝的仙山,很長時間都要見不到小清了,他有點失落。可有一天夜裡,小白從睡夢中醒來,聽見外面有聲音,就悄悄跟了出去。走到林子裡,看見了好多好多閃著紫光的流螢。小白從來沒見過紫光的流螢,他伸手去捉,卻被另一隻手捉住了,是小清。
&ldo;小清竟然越過重重阻礙來到了小白的仙山,就為見他一面。小清說,這是他從自己家帶來的,那裡的流螢都是閃著紫光的。小白很喜歡,那是和小清的靈光一樣的顏色。小白有一隻神奇的哨子,只要練好了,哨音能傳很遠很遠,且只會被他想讓聽的人聽到,這叫做&l;千里傳音&r;。小白很想學會這種&l;千里傳音&r;,就四處搜羅古書學習,終於有一天他學會了。
&ldo;他第一次吹響,滿懷期待地等了很久,卻沒見小清來。他越等越心焦,又不敢再吹,生怕喚不來小清,徒增傷感。可幾天之後,小清真的來了,帶著一身的傷。原來小清被他父親罰了,拖著一身傷病,剛見了小白一面就昏倒了,小白別提有多心疼了。從那個時候起小白就明白了,自己對他不是什麼普通的朋友之情,自己喜歡他,確確實實就是喜歡。
&ldo;後來的日子裡,兩人經常見面,他們可以徹夜無眠,聊天,練功,看星星。做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碎小事,卻是浸在蜜裡一樣的甜美,小白才發現,原來從前的逍遙自在都不算真的快活,沒有小清,就什麼都不算有過。那段時光是小白最快樂的日子,他真想一輩子都那樣活著。
&ldo;可是有一天,小清死了,他被許多人圍殺了。等小白不顧一切趕去救他時,他只剩下了一口氣。他撐著那口氣,就是想對小白說,&l;別怕,我會回來的&r;。&rdo;
舒抑:&ldo;他回來了嗎?&rdo;
&ldo;沒有,&rdo;洛凡心笑容泛苦,&ldo;他可能早就魂飛魄散了,也可能已經投胎轉世了,你說是不是?&rdo;
舒抑:&ldo;他食言了,何必再等下去?&rdo;
洛凡心:&ldo;要等,要找。&rdo;
&ldo;他或許後悔了,&rdo;舒抑摟著他的手微微顫抖,艱難道,&ldo;他不回來,或許是覺得小白等得太苦,想讓他死心了呢……&rdo;
&ldo;……死心,人心會死嗎?人心若是能死,世間便不會再有痛苦的思念。&rdo;說完手臂一軟,順著舒抑的肩頭滑下,洛凡心低聲呢喃,&ldo;舒抑,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他……&rdo;
舒抑目視前方,懷抱輕柔卻有力,牢牢將人控住,答道:&ldo;不是。&rdo;
淡淡兩個字,卻叫聽見的人如置冰窖,周身寒涼無比。心裡有一塊地方,塌陷了。
洛凡心已經不想落淚,沒有用的事情他做了太多。夜色沉了,眼睫也沉。他終是垂下眼簾,靠在這月光似的懷裡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日上午都沒醒來,舒抑也沒回東苑休息,床前守了他一夜。說來也奇怪,上次見洛凡心喝醉了酒,又哭又鬧磨了半夜,這次卻乖乖睡著一聲不吭。舒抑隱隱覺得不對勁,將他手腕拿了過來探了探,經脈以及真氣走向都很正常,似乎就是睡得沉了點。
可這種不安的感覺仍是揮之不去,又試探地喊了喊他,沒動靜。舒抑一把將洛凡心扶著坐了起來,正常情況下這麼大的動作肯定要醒了,可對方仍是緊閉雙眼。
&ldo;無憂?無憂!&rdo;怎麼都喊不醒。
舒抑慌了,揮手一道靈力匯入‐‐心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