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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塵湮仍是暖暖的笑意：&ldo;凡兒乖，別亂動。&rdo;

&ldo;師父，快回去吧，別管我了，徒兒，不，我不配……&rdo;洛凡心寧願自己死一千次，也不願意讓自己最愛戴的師父因此受辱。

霍沅哈哈大笑：&ldo;好一個洛塵湮，敢做敢當，如此便成全你!你畢竟一代宗師德高望重，也不必人前謝罪了，就跪在這松鶴嶺，三劍自裁吧!&rdo;

洛塵湮淡淡道：&ldo;請霍掌門先放了我徒弟。&rdo;

霍沅冷哼一聲：&ldo;難不成我堂堂霍家還會在各家門派眼皮子底下食言不成?洛掌門若是信不過那便不必代徒謝罪了，老夫將洛無憂帶走就是!&rdo;

就在此刻，洛塵湮突然從林子昱手中奪過沉珀，一劍刺向自己胸前。

未等眾人看清是怎麼回事，他那出塵的身姿便搖搖晃晃站不住了，胸前白衣綻開一片血紅。

林子昱徹底愣住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ldo;師父!啊啊啊啊!!!&rdo;洛凡心跪地痛呼，那一劍太痛，倒不如刺在自己身上來的舒坦。

洛塵湮也跪坐在地，仰起頭艱難地吸了一口氣，胸前的刺痛那麼真實，已經許多年沒有感受過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天上的雲，想透過點點鳥雀的身影看清楚今日的每一朵都是什麼形狀，可眼睛酸澀難忍，迷濛之中什麼都看不清。罷了，等鳥雀散盡了再仔細看看吧……

洛塵湮緩緩拔出胸口的劍，卻仍笑意淺淺，好似每一分痛楚都很暢快。

他艱難地吐息，說道：&ldo;霍掌門，我這胸中，一口氣，堵了二十年，今日多虧霍掌門提點，戳開一個窟窿，總算舒出來了。&rdo;

洛塵湮眉目溫柔，轉而對著洛凡心說：&ldo;凡兒莫怕，因果造化罷了，為師，理當受之……&rdo;

洛凡心怎能不怕?他最敬重的人，最愛的師父，那個像神一樣光芒萬丈的人如今跪在這骯髒的地上，朝著自己的胸前刺出一個血洞，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怕?

霍沅收了刀，洛凡心伏在地上，顫抖著爬到了洛塵湮身邊，眼中儘是驚惶失措。

天不憐人。

天不憐人!

洛凡心恨極怒極，忽然奪過沉珀，轉身拼了力氣刺向霍沅，卻被霍沅反手擋開。

洛塵湮：&ldo;凡兒……不要……&rdo;

&ldo;看來你還不知悔改!那便讓老夫替天行道!&rdo;霍沅舉刀，正想捏著這個把柄要這師徒二人全部死在這裡，卻聽林子昱大喊一聲：&ldo;慢!&rdo;

林子昱一步一步走來，雙目儘是赤紅的血絲：&ldo;霍掌門，你說林氏孤女是霍家親屬，對嗎?&rdo;

霍沅一時拿不準他想做什麼，便答道：&ldo;沒錯!她當喚我一聲表舅。哼!我霍家人丁不興，女娃更少，她雖是外甥女卻得我霍家人視如至親，沒想到那百里掣竟然將我這外甥女辱害，老夫怎能容他?!&rdo;

林子昱：&ldo;如此，霍掌門可知林氏育有一子，就在這松鶴嶺學藝?&rdo;

霍沅大驚：&ldo;你，你說什麼?!&rdo;

林子昱淡淡道：&ldo;此子就是我，林子昱。算起來，還得喚您一聲舅公呢。&rdo;

霍沅怔了怔，旋即質問道：&ldo;你說自己是林氏之子，有何證據?&rdo;

林子昱微微一笑：&ldo;林氏名玉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