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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抑：&ldo;當真能不計嗎?&rdo;

&ldo;能的，&rdo;洛凡心閉了眼，&ldo;我若是死了，我知道你仍然會一直記得我，不會因為我死了就揮揮衣袖忘乾淨。等我到了黃泉路上必定為你留一席之地，誰也搶不走。忘川河邊搭帳篷長住，等你五十年夠不夠?我還穿著這身衣服，你見了就能認出來。&rdo;

&ldo;但是你不許打別的主意，不許像我這樣。你要好好地過日子，像從沒遇見我的時候一樣過，但凡有一天過得不好都不行，我在下面能看見，別想糊弄我。你不許掉眼淚，也不許借酒澆愁，更不許犯傻。五十年吧，至少要再活五十年才能去找我，不然我會生氣，一生氣就要喝那忘川水。&rdo;

舒抑仍舊不回頭：&ldo;無憂，你這話可叫我……&rdo;

舒抑說不下去了，他太難受了。

洛凡心坐起了身將舒抑拉到跟前，額頭墊在他肩窩裡，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邊低聲哄著：&ldo;是我說錯話了，我本意是想讓你知道，跟你親熱我由衷高興……我不會這麼早死，只是忽然暈倒了而已，別的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大概就是情緒太激動了。&rdo;

他拿著舒抑的手捏在自己的臂上：&ldo;你捏捏看，是不是結實得很?我向來吉人天相，雖說運數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危難之際總能逢凶化吉。&rdo;

&ldo;軟得要人命，哪裡稱得上結實?&rdo;舒抑及時打住了這個話題，問道，&ldo;情緒激動時便會有此症狀?之前也出現過嗎?&rdo;

洛凡心點頭：&ldo;在思拓山時被毒蟲嚇到了，那次也暈厥了。而且……&rdo;他把眼睛往舒抑的肩窩深處埋了埋，&ldo;不瞞你說，我真的還是處子之身，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會失敗是人之常情，你可別笑我!&rdo;

舒抑心道單純，單純到有點傻了!竟然在做過兩次之後都不記得，以後可該怎麼跟他解釋?現在要是挑明瞭的話他能接受嗎?上次畢竟是酒後趁人之危，實在不好講……

舒抑的謊話已然比思緒狡猾，禿嚕一下就脫口而出了：&ldo;無妨，其實我也是第一次，沒能照顧好你的情緒。&rdo;

洛凡心很欣慰。

他欣慰於舒抑也和自己一樣是新手，那便沒什麼好慚愧的了。他又想了想，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舒抑來說，玄冰洞都是一個癥結，是一個揭開就要流血的疤。與其要彼此都難受，倒不如不去管它。

&ldo;舒抑，我們別去玄冰洞了吧。&rdo;語氣是在徵詢，內心卻堅定無比。

舒抑沒說話，將他緊緊抱在懷裡，恨不能融進自己的血肉裡，恨不能將他與自己的魂魄合二為一。過了一會兒他才答道：&ldo;已到了山下，若是不去你會有遺憾。&rdo;

洛凡心笑了：&ldo;不遺憾。別摘仙草了，別上山了，天亮我們就離開這裡吧。&rdo;

舒抑笑問：&ldo;腿疾不治了嗎?&rdo;

洛凡心眨眨眼：&ldo;治啊，仙草嘛，拿錢去買不就好了!別看伏笙平時摳門，其實我賺的還是蠻多的，都被他藏起來了。&rdo;

舒抑：&ldo;沒想到無憂還精通賺錢之道，那以後要靠你養我這個閒人了啊!&rdo;

洛凡心虛握半拳抵在唇邊，故意咳了一聲抱怨道：&ldo;哎，養舒二公子的話就得再多賺些了，您這可是從小在蜜糖罐裡長大的小仙君，好擔心伺候不周啊!&rdo;

舒抑輕輕颳了下洛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