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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把谷崎潤一郎拉到後面,他蹲下身檢視著,語氣裡竟然帶著一絲顫抖:「彼岸?」
被砸暈的鷹無彼岸竟然是被抓著一條胳膊直接拖過來的。
因為頭上的毛細血管分佈太多,湧出來的血在路上留下了斷斷續續的嚇人痕跡。
谷崎潤一郎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下手真狠啊,搞得好像兇殺現場一樣,真的是親生外甥嗎?
時透什無把眼神分給太宰治一眼,便毫不在乎的抬腳走了進去。
太宰治抱起鷹無彼岸上半身,喊道:「與謝野醫生!」
看到曾經見過一面的時透什無,與謝野晶子愣了一會兒,他從太宰治的喊聲中回過神,咬牙走了過去:「這混蛋還真是會給人添麻煩啊,幹部不是很厲害的嗎?」
時透什無看了看武裝偵探社接待客人的沙發,挑起一邊眉宇。
江戶川亂步整個人斜在那裡,對面的沙發也被他的零食佔滿。
他看也不看時透什無一眼,抱著手臂道:「真不巧,今天沒有空位了呢。」
江戶川亂步從裡往外散發著「我不喜歡」這個人的情緒,從剛才拖著鷹無彼岸進來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從來沒人見過他這麼討厭一個人。
對於亂步的任性行為,福澤諭吉並沒有說什麼。
福澤諭吉:「師兄,去我的辦公室說話吧。」
時透什無的年紀其實和福澤諭吉差不多,只是因為入門時間比他早才成了師兄,福澤諭吉的語氣更像是例行公事。
時透什無沒說話,抬手將幾袋零食扒拉到一邊去,給自己挪了個窩坐下,還撕開了一袋薯片。
江戶川亂步一下子坐直了,怒道:「你在隨便拿誰的東西啊!」
時透什無無所謂道:「小鬼起碼也要懂得隱藏一下喜怒哀樂,鷹無彼岸又沒死,話說你們武裝偵探社的人和港口afia的人關係這麼好真的沒關係嗎?」
「……」江戶川亂步愣了愣,反駁道,「誰和他關係好了,那個傢伙是除了你以外我最討厭的人!」
與謝野晶子的聲音傳來:「沒什麼問題,就是撞暈了,頂多有些腦震盪。」
江戶川亂步下意識看了那邊一眼。
時透什無嗤笑一聲。
太宰治叫中島敦幫忙把鷹無彼岸搬到另一個沙發上。
中島敦有些猶豫,畢竟鷹無彼岸是港口afia的幹部,不過看看社長也沒什麼意見,還是過去幫忙了。
中島敦好奇的看著太宰治和鷹無彼岸——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宰治對一件事表達出明確的在意之類的情緒。
福澤諭吉拍拍江戶川亂步的肩膀,暫時安撫了怒氣衝天的偵探,他坐到江戶川亂步旁邊,正色道:「師兄,你來是為了什麼?」
時透什無一改之前的口吻:「哦,畢竟我姐姐也過世了,他留下的小子起碼是我唯一的親人,總是在港口afia待著不學好也不行,我想乾脆讓他加入你的偵探社好了。」
眾人:「……?」
這傢伙在說什麼?!
就連福澤諭吉都被他輕鬆的語氣震得睜大了雙眼:「你知道鷹無彼岸在港口afia的職位嗎?」
福澤諭吉很多年沒見過鷹無彼岸了。
沙發上那個滿臉是血的青年看起來人畜無害,忽略血跡甚至有一種脆弱的美感,的確不像是港口afia的人。
福澤諭吉第一次見到鷹無彼岸的時候,他接到夏目漱石的委託,去保護一個地下醫生,也就是十二年前的森鷗外。
少年時期的鷹無彼岸就待在森鷗外的診所裡。
十三歲的少年一條腿打著石膏,手旁邊放著一副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