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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兒倒是敞敞亮亮地說出了口。
老闆孃的這點小心思
食客哈哈大笑起來,不說菜品好與不好,「時鮮」有這樣一位嬌俏美貌的老闆娘,便勝出了留仙居老大一截兒!
北京人吃大肉多,吃魚少,且只有大酒樓才有地方擴池子養活魚,含釧一連幾日都在推魚,松鼠鱖魚打頭陣,蒜香魚片湯、酸菜魚、鐵盤魚排、五色魚生、辣子魚丁、山珍燉魚丸還有些精品菜,如鱘魚唇菌菇盅、私房魚鰾鍋、鹽焗兩頭鮑,跳出了活魚的範疇,直奔天津渤海的乾貨去了。
含釧做魚做爽了。
京城的突然發現,一條魚,也能有這麼多做法?
猜測「時鮮」今兒個又做什麼魚,成了幾個坊口熱議的話題。
因為魚,「時鮮」突破了先頭的瓶頸,拓寬了食客的衚衕範圍,這倒是含釧沒想到的。
一入夜,「時鮮」門口又重現了當初賣煎餅的排隊場景,因廳堂內只能擺五桌,排隊的食客便只能等著翻檯。
可如今和賣煎餅時,也有些許不同。
想買煎餅的,便老老實實排隊,如不願意花時間排隊的,便走了就是。
如今這名聲炒了起來,且坊間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樂意等位更不樂意排隊的人兒要麼託關係找上白爺爺或是胡文和,讓含釧加塞兒,要麼放硬話,如壽昌伯府上的五公子託了小廝過來放話,「今兒個必定給留個位,否則就讓『時鮮』在京城混不下去。」
小雙兒是個素質過硬的,畢竟在油鋪兩口子的毒手下活了這麼些年,直說,「您是壽昌伯爺家的公子,他是成郡王府上的爺,都說要留位,您說說,咱們店家留給誰?」
腰板挺得很直。
壽昌伯,豈敢和成郡王相比?
小廝想了想,憤憤地讓了,轉頭要走,小雙兒送了盒糕,如川劇變臉般笑著送客,「小哥兒,這糕點您先吃著,後兩日奴給您家公子留最好的位置,到時候直管來。」左顧右盼地看了看,又塞了塊兒八折木牌給那小廝,悄聲說,「您千萬別讓人看見這木牌子緊俏著,這一拿出來,在咱『時鮮』便是貴客了!」
小廝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含釧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再轉頭,鍾嬤嬤望著小雙兒正欣慰地笑。
哦。
師承前浣衣局總管嬤嬤。
師出名門,家學淵博,家學淵博呀。
國子監甲學,晌午時分,夫子收拾起箱籠叫了下學。
幾個紈絝湊在一堆兒,定下晚上去留仙居喝酒。
張三郎靠在竹椅背上,輕哼一聲。
便有紈絝轉頭一聲「嘖」,約上張三郎,「走,下午下了學咱哥兒幾個去留仙居好好喝一杯?」
張三郎扯開嘴角笑了笑,「去留仙居沒意思,菜都是老三篇兒。」
掰手指頭數了數,「一個水晶蹄膀,一個金沙蝦,一個板栗鹿蹄筋兒,爺閉著眼都能想出那味兒。」
同是紈絝,這一點倒是能相互理解。
那紈絝想了想,是這個理兒,「我倒是聽說京裡冒出一家不錯的食肆,勁頭正旺,只是每天就招待五桌,不太好定。」看了看四周,「壽昌伯家的老五便吃了個閉門羹。」
張三郎背一下子挺直了,「嘁」了一聲,「那破落戶!也配和爺比?!」手往懷兜裡一插,掏出一塊兒中指般長短的木牌兒,再瀟灑地往小廝手裡一扔,轉頭和同窗說話,「食肆叫『時鮮』是吧?」
同窗點點頭。
張三郎笑起來,轉頭跟小廝大喇喇地交代,「去!去跟『時鮮』的老闆娘說一嘴,就說爺今兒個定個桌子。」
張三郎數了數人頭,看徐慨那哥們兒位子空蕩蕩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