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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鼻子聳了聳,忽然向一個方向跑過去,步伐輕快,像有找到什麼寶貝。
此地不熟,去哪兒都無區別,蘇斐然索性跟上,沒走出多遠,便停下腳步。
前方,兩桿長木倉齊齊指向她。
蘇斐然剛剛退後,身後便有腳步聲響起,又有兩人封住後路。
前後四人,皆一絲、不掛。
白牙還有些茫然,很快意識到什麼,欣喜神色消失,它躥回蘇斐然身邊,向持木倉者齜出兩排雪白的牙齒,身上白毛炸起,像刺蝟。
「人修。」前方女子目光戒備:「你跑來我們的領地做什麼?」
這傳送符竟直接將蘇斐然送到妖修領地!
蘇斐然道:「貴族兩名妖修被困在歸元宗。」
女子立起豎瞳,木倉又向前遞進:「什麼?」
「三名金丹正在圍攻。」蘇斐然補充。
妖修之間對過眼神,女子收起木倉,擺手道:「你隨我來。」
妖修對她的話信了大半,走得極快,將她帶到一處空地後止步,進去通報後,將蘇斐然帶入。整個流程非常簡潔迅速,很快蘇斐然便見到了妖修的高層。
那是一隻像貓又像狗的妖獸,身上布滿黑色的斑紋,看起來又有些像豹。它原本正懶洋洋地趴著,尾巴在空中打卷,見到蘇斐然,便支起四條腿,轉眼間化作人形,肩膀寬闊,面板微黑,肌肉紋理畢現,身材健美,走路時,腿側緊張收縮的肌肉形成漂亮的凹陷。
蘇斐然快速掃過牠的全身,聯想這一妖獸的特點,一時不能分辨牠是女是男。
牠來到蘇斐然面前,開口時聲音帶著微醺的沙啞:「我的孩子們怎麼了?」
是女性。
蘇斐然微微揚起視線說:「他們在歸元宗遭到三位金丹的攻擊,」頓了頓,「為保護我。」
女子向旁邊比個手勢,很快有妖獸形態的妖修退下不知去做什麼。她聳著鼻子湊近,在蘇斐然肩頸兩側嗅來嗅去。
蘇斐然退開一步:「抱歉。」
女子直起身:「你身上有他們的氣息。但他們為什麼要保護你?」
蘇斐然答:「因為我發現歸元宗滅門之事背後有蹊蹺。」
「歸元宗滅門?」女子平靜地表達自己的驚訝:「誰做的?」
「妖修。」蘇斐然道:「在世人眼中。」
女子點點頭:「那有什麼蹊蹺?」
「在場所有痕跡都指向妖修,若非妖修所為,便是有人嫁禍。」蘇斐然說:「聽聞妖修前往歸元宗尋找寶物,是得到妖王指點,不知貴族妖王從何處得來寶物下落?」
女子托起下巴:「有人告訴我。」
告訴我。
妖王?蘇斐然微訝。她竟這樣輕易就見到了妖王,而這妖王身上沒有半點迫人氣息。
女子還在思考,想了許久,說:「坐輪椅的男人。」
坐輪椅的男人。這個形容蘇斐然非常耳熟。韓述同樣提到,坐輪椅的男人指點他找到蘇斐然,使蘇斐然卷進這一事件。現在,坐輪椅的男人又指點妖修前往歸元宗,挑起這一事件。更奇怪的是,蘇斐然認識的唯一坐輪椅的男人,柳弱水,曾經提醒歸元宗宗主提防出事。
如果三者當真都是柳弱水,那這人是在搞什麼鬼?
仔細想想,柳弱水這般矛盾的言行不止一次。督促她尋找秦媯的人是他,與秦媯面對面交談後又放走秦媯的,同樣是他。
他不像沉迷於這種惡趣味的人,遑論沒人能有這樣大的手筆,以歸元宗滿門為代價,開人妖兩路的玩笑。
妖王神態安閒,不緊不慢地詢問事情的詳細經過,末了,才慢半拍地說:「看來,人修要派人找我們麻煩。」她託著下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