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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臨棹耐心解釋:「並非我收你為徒,而是你拜我為師。」
蘇斐然不吃這套,轉身欲走:「既然如此,宗中還有哪位水系師長,我改換門庭便是。」
「慢。」衛臨棹揚手攔她,無奈嘆息:「你我有緣。」
蘇斐然只靜靜地看他。
衛臨棹目光平和:「初見時,你天資穎悟,頗有靈性。彼時你為修道或修武而頓悟,可見道心通透。後你選擇拜師合歡宗,我便當你選擇修道。」
蘇斐然想起當時情況,似乎如此。
衛臨棹卻悵然:「只是我的判斷似有偏差。」
蘇斐然問:「偏差在何處?」
衛臨棹看她,欲言又止,似不忍心,卻終究直言:「你悟性太差。」
蘇斐然:真對不起。
衛臨棹又言:「不過你於修武一途頗有天賦,不知是否有意修武?」
蘇斐然堅定搖頭。
情修一途,她剛摸到門檻,又因姜羨失蹤而中輟,相比修武的輕車熟路,確實艱難。但她早已決定今生以修道為主,便不會動搖。
衛臨棹微微一笑:「如此正好。」
衛臨棹雖非水系,但道理相通,便和蘇斐然說明如何治療姜昭節。蘇斐然聞言皺眉:「我的靈力無法送入。」
衛臨棹解釋:「他體內靈力混亂,自相爭鬥,遑論你外力介入。」
蘇斐然問:「那麼我當如何?」
衛臨棹慢條斯理:「強行介入。」
蘇斐然想提醒他自己只是築基,強行介入金丹修士體內,怕是要引火燒身。衛臨棹似知她有何顧慮,抬手時,姜昭節睜開雙眼。
「你二人互相配合即可。」衛臨棹道。
蘇斐然和姜昭節面面相覷。
衛臨棹自覺說明到位,正要離開,蘇斐然忽然叫住他,突兀一問:「當日我們初見,你在尋魔修?」
衛臨棹微愣,作追憶狀,半晌,點頭:「是。」
「當時魔修已死,你可找到兇手?」蘇斐然盯著他。
衛臨棹搖頭:「尚未。」
「尚未。」蘇斐然重複:「所以仍在尋找?」
衛臨棹反問:「你有線索?」
蘇斐然搖頭:「並未。我身邊魔修謝瑤芳同為不恃閣弟子,正在為師弟報仇。師父不妨將所知線索告知我,我或可以幫師父找到兇手下落。」
衛臨棹抬手,輕輕按住她肩膀:「不用麻煩。我與那魔修並無私交,只顧念兩宗情誼,幫忙稍加留意,便是找不到,也沒有關係。」
「如此,那……」蘇斐然讓開前路:「師父慢走。」
衛臨棹最後叮囑,姜昭節此次能清醒多久,取決於他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
待他離開,房間中只剩下蘇斐然和姜昭節。
姜昭節的聲音泛著久渴的幹啞:「時日稍久,自然能夠恢復。」
「你很有經驗。」蘇斐然一頓:「或者的確有經驗。」
姜昭節抿唇不語。
「我本也這麼想。」蘇斐然走近,低聲:「但師父提醒我,水系本有治癒之力。」
姜昭節的身體隨她的走近而緊張,目視天花板,低聲:「你要如何?」
「我想試試。」蘇斐然抓住他手腕,「如何治癒。」
一絲水系靈力探入。
依然遭到瘋狂反撲,但這次她沒有跑,相反,她迎頭直上。築基的實力在金丹氣海中彷彿一卷浪花,眨眼間便被撲上岸邊,靈力碰撞在身體中炸開,姜昭節面色一白,不由得攥住床單。
蘇斐然退出,面色凝重。
不能強攻。
那便迂迴。
她看姜昭節:「你神識可否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