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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宋清禾臉上僵硬的表情,江敬恆就知道她這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便說道:「快洗洗睡吧。」
「等一下!」看到江敬恆要出去,宋清禾急忙拉了他一把。而他因為毫無防備,所以宋清禾很輕鬆地就把他拉了進去。
見宋清禾動作利落地把門關上,江敬恆頓時警覺起來:「你想幹什麼啊?」
宋清禾剛要解釋,瞥見自己還攤開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她趕緊衝過去,把衣服胡亂往裡一塞又合上了行李箱。做完這一切之後,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瓶跌打腫痛的藥膏說道:「我去買了這個,你把袖子擼上去,我幫你擦一下。」
江敬恆眸光閃了閃:「你剛才就是去買這個了?」
「是啊,」宋清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受傷了嘛。藥店的醫師跟我說這個超好用的,就是第一次塗的時候得揉開,會有點痛。」她已經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了,江敬恆還站在那裡,便朝他招招手,「你快過來呀,早點弄完早點回去睡覺嘛。」她擰開了藥膏的蓋子,湊過去用鼻子聞了聞,又迅速拿開,「哇,薄荷味!」
江敬恆依言走過去坐了下來,將受傷那邊的袖子挽了上去。
受傷的位置在上臂,好在江敬恆的衣服也是寬鬆的,可以翻到肩關節的那裡。翻上去之後,他就聽到宋清禾「嘶」地倒抽了口氣。
宋清禾咬著嘴唇看著那片青青紫紫的淤痕,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江敬恆的膚色偏白,就更襯得那片淤青猙獰嚇人。就在宋清禾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的時候,她聽到江敬恆溫聲問道:「嚇到你了?」她抬起頭來,就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反而是帶著關切的。
「有一點。」宋清禾老老實實地說道,「看上去好痛啊。你是不是經常受這種傷啊?」
「拍打戲和吊威亞的時候會。」江敬恆笑了笑,「所以都習慣了。」
「看著好嚴重啊,我都不敢下手了。」說著,宋清禾小心翼翼地擠出一些藥膏塗在了那片淤青上,「那我要開始了?」
「嗯。」
想了想,宋清禾還是提醒道:「我要很用力才行,所以可能會很疼,你忍一下哦。」說完之後,宋清禾就覺得,這話說的好像哪裡不對。她抬眸看了看江敬恆,發現對方依舊神色如常,完全沒有多想之後,她在心裡唾棄了一下自己:思想太不純潔了!
她搓了搓手,搓的暖和和了之後,才把手放到了那片淤青上,用力地揉了起來。
宋清禾很專注地做著這件事,而江敬恆則是在咬牙忍疼,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房間裡一時間安靜極了。
等到宋清禾說了聲「好了」,兩個人才都從緊繃的狀態中放鬆下來。
「想不到你手勁兒還挺大,」江敬恆放下袖子打量了一下宋清禾,「看不出來啊。」
宋清禾驕傲地挺了挺胸:「都跟你說我練過啦!」燈光下,她的額頭因為出了一層薄汗,看上去亮晶晶的,看得出來確實是盡了全力的。她把藥膏的蓋子擰上,絮絮叨叨地說著,「這樣明天起來就不會特別疼了,下次就只要塗上去就好了,不用揉,最多三天就好了!」
她把藥膏收好之後跑到門口,開門之後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然後轉頭朝著江敬恆招手:「沒有人了,你快回你房間吧!」
「這個時間哪會有人?」江敬恆拿好了自己的房卡,「那我回去睡了,你也快睡,都這麼晚了。」
宋清禾眨巴著眼睛:「都這麼晚了,只要我通個宵就不算熬夜了!」見江敬恆眼眸微眯,一花她又趕緊說道,「我開玩笑的,我不會通宵的,我這就去洗澡,洗完馬上睡覺!」
送走了江敬恆,宋清禾趕緊去洗了澡。她現在手上都全是藥膏的味道,感覺今晚能做一個薄荷味兒的夢。